戚文煜之前并没有仔细闻过虞枘的味，但是上次亲密接之后，多少有了点印象，仔细一闻果不其然。

        “你发现了什么？”沈图南看着戚文煜。

        第二天就是与易洛魁战情调解小组的第十二轮谈判，这次谈判沈图南他们五个也将出席，一切等明天就有定论了。

        戚文煜二话不说，仔细攀着虞枘的肩膀闻了起来，虞枘的信息素味是清新的蓝柑味，但是这种甜味很淡，淡到不凑到跟前压儿闻不到。

        戚文煜严肃：“你还记得上次袭击棠号舰的那伙人吗？海里有一只海鳗。当时我用手绞杀，他的颈骨应该至少断了两节。今天那个银发的哨兵，他的后颈有伤。而且我在他留下的里，闻出了虞枘的味。”

        “虞枘？！”

        “没错，就是这个味。”

        沈图南挂掉电话，沉半晌，忽然听到程毅的卧室那边有吵闹的声音。

        回房间之前，沈图南深深看了虞枘一眼，虞枘顿时一惊，仿佛被戳穿了心事。

        虞枘死死咬着自己的嘴，紧抓着自己上臂的手僵持了很久才放下，然后扯掉自己宽松的上衣，把异常白皙的肤了出来。长长的水蓝色发垂在脑后，安静的落在哨兵的肩膀上，虞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但是沈图南却看见虞枘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虞枘浑颤抖，用力挥出一掌，戚文煜的脸立刻裂了一个口子，从左边脸颊一直贯穿到右边脸颊。

        沈图南有些惊讶的看着戚文煜，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细心。然而沈图南很快变了表情，意识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易洛魁的战情调解小组副组长，而且他牵着的那个哨兵，很显然是易洛魁人。

        “他是攻击型？”

        高大的哨兵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同伴，然而沈图南却发现虞枘的在微微发抖。戚文煜冷笑了一声说：“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对你什么兴趣都没有，我要闻你上信息素的味。人鱼族的信息素味很浅吧，如果不是闻耳后，很难闻出来。”

        虞枘的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戚文煜的很热，仿佛下一秒就会变出本。而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未免也太过有力。

        “是啊，我最近很忙，今天晚上立刻会再去一趟星辰海。”

        虞枘抱着自己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戚文煜：“你要是找打我尽奉陪，你要是再过来，我会毫不犹豫的攻击你。”

        “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打死你！”虞枘瞳孔的颜色变了，尖利的指甲正对着戚文煜的脖子。

        “嗯，对，帮我转接0号线。”沈图南用了专用的内线电话，很快电话的另一端就传来一个充满磁又松弛的声音，“嗯，宝贝，什么事？”

        沈图南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戚文煜正按着虞枘的肩膀，把虞枘按在自己下。

        夜晚的总统套房格外舒适，尤其沈图南睡的是最为高级的房间，一张水床能完美支撑人曲线，达到消除疲劳的效果。

        “你们人鱼族对于战斗过的对手，会留存气味吧？把耳后出来……”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陈郁啊……我认识。不过我不怎么想提到这个人。陈家也是世家，但是这些年没落了，很久不出先天向导。唯一一个有能耐的，却去易国留学，为了加入易国国籍，宣誓效忠易洛魁军队。”

        “虞枘，你让他闻，小戚从不没意义的事情。”沈图南淡淡说。

        沈图南呼均匀，显然已经入睡。一个高大的影悄悄推开门，潜到了沈图南边，床震动了一下，沈图南立刻惊醒，开灯之后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

        “？！”沈图南一惊，急忙说，“我们已经到弯岛了，但是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今天遇到一个人，叫陈郁，你知吗？据我估计，此人实力不在我之下。”

        “不是。”

        “嘶……虞枘，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在跟你说正事。”戚文煜的眼神很可怕，鲜血一滴滴从脸颊落。

        ………………

        “我找你那么多次，你一直不在办公室。”

        既然那个银发男人正是袭击棠号舰的哨兵，那么这两个人必然认识棠号舰的所有人，尤其是戚文煜。刚才的交谈中，沈图南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可见二人隐藏之深。

        人鱼族的狩猎方式很特殊，就像是炫耀领地或者是留下记号，狩猎成功之后会在猎物上留下信息素，即便猎物尸没有被吃掉，其他物种也不敢碰。这种信息素会逐渐侵入到猎物的里，通过循环通常三个月以上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