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叫繁――离远点儿――唔……”

        莱诺鬼使神差地俯下，把眼睛凑在那钥匙眼上，向外窥探。

        外能看到客厅，他的主人靠在墙边，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就在他前，他们离得很近，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男人亲吻着他的主人，当莱诺望出去时，他们才刚刚分开，他能看见主人耳上泛起的红晕，在银灰色的发丝下显得格外清晰。

        对方探手抚摸着他的耳朵，低声嘟囔：“我还喜欢那个耳坠的。”

        “别乱摸，那个――唔嗯……都告诉你别乱摸了！”

        “只是想要点报酬而已。”男人说，“而且这不是繁行为，这是。”

        “我不觉得在你们的观念里这有什么不同……”

        在莱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一定了些什么，主人的有些发，脸上渐渐布上了红。

        莱诺只觉得自己心如擂鼓――因为脑不甚清醒，那声音变得更响了。

        它简直是在撞击着鼓，让他的耳一阵阵地发着疼。

        主人还在抗拒，可即便是莱诺也能发现那并不是真正的抵抗，主人……主人他在微笑。

        虽然在抱怨，却也在笑着。

        那男人与他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说：“过去或许是这样……但我们向人类学习了。”

        莱诺看得见的那只手也开始下，它暧昧地揽住主人的腰，让他们更加贴近了。

        ――那只手忽地分裂成许多细小的分肢，向着衣服内侧探去。

        透过钥匙孔窥探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莱诺脑海中轰地响起一声巨响，把他震得不知所措。

        那是……什么……？

        他现在目睹的、是什么……？

        主人偏着，抬手敲了敲男人的脑袋。

        “别太过分了、唔……”他的手被抓住了，“喂……”

        “我救了你的仿生人，至少也要给我点甜吧，嗯？”

        “不要把莱诺说得好像我的财产一样，嗯……他是我的――”

        “家人，对吧？”男人嘟囔着，吻了上去，“你总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他们齿交缠。

        莱诺从未见过主人这副模样。

        颤抖不知不觉中从深传来，他不知自己该些什么，中的某一分在告诉他要阻止眼前发生的事，另一分则在说，别了他。

        ――因为连主人自己都没有抗拒的意思，他的手慢慢地放松了，他的也是，他在那里，任由那手构筑的“人”索取。

        “我们向你们学习了许多。”那男人低喃着，将他的主人揽在怀中，“现在……不来检验一下成果吗？”

        莱诺猛地退开了一步，浑上下犹如在盛夏蒸了桑拿，他向后退，不知不觉中、又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