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明白，你并不是。”裘德这样说，“我绝不会……那样看待你。”

        这话苍白得几乎令莱诺发笑，他垂了垂眼，声音近乎低语：

        “你已经那样了。”他说。

        对面一阵沉默，这一次，裘德没能回应他的话语。

        取而代之的是他边的手们一阵动——莱诺向它们望去，那些手显然还对靠近河有所迟疑。

        它们的确是害怕水……然而，来自更高级同类的命令足以令它们克服恐惧吗？

        如果没有仿生人作为遏制它们的“武”，它们扩散到世界各地也只是迟早的事吧？

        莱诺的口一阵发紧，他死死盯住裘德，然后脚跟已开始碰到了的石子：“怎么不回答了？”

        “莱诺。”裘德的眉轻轻皱起，“你知以现在的状况，我不可能让你安稳地回到人类那里。”

        ——因为他会他们的秘密。

        可是，这件事，明明从一开始就有别的解决方法，裘德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的那个。

        莱诺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这点——明明他们还能有其它解决方式，他却偏偏让一切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这次轮到他开始沉默不语了，他又退了一些，思绪已经从与裘德的对话上转移、开始思索脱的方法。

        他或许可以河，但这条河并不深，本没办法起到杜绝手追击的作用，更何况他们那里有裘德，在手的帮助下，他绝对可以捉到自己……

        袭击那些手然后逃跑吗？他握了握手中的钻石小刀——这听起来像是个可行的主意，但径直向着手群中冲去？这毫无疑问是自杀行为。

        莱诺咬了咬牙，放低了重心，裘德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准备和我们战斗吗？”

        被问到的人没有回答，裘德轻声叹息着：“莱诺，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笨的。”

        ——随着这些话。

        那些手像得到了某种信号般涌了上来。

        莱诺瞬间释放了自己蓄积的力量——一口气向着河边蹿出。

        跑！

        他想。

        就算河水不能彻底阻挡后的追兵，也能够让对方迟疑……在这种生死间隙中，一瞬的迟疑可能就是他的生机。

        更何况这河连向森林外侧，那里生活的手本就较少，应当可以避免前出现堵截。

        在考虑了所有可能后，他认定这是逃生的最好途径。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明白。

        顺利逃离的可能很小，并因为裘德的出现而变得越来越少。

        他的也在抗议，连日来的疲惫好似在这时一口气爆发；理也在告诉他这个策略的成功概率相当小——无论哪个策略的概率都很小——放弃才是最高效的法。

        放弃可以让保留那并不多的力气，也许他能在那之后找到更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