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长椅上聊着天,公交车迟迟不来,等车的人或多或少地陷入了焦躁。
“这什么鬼?”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不断划动着手机,“‘因为事故而延误’……哈?”
从手机上能查询到所有车辆的实时状况。
等车的人们一下子动了起来。
“又来?!”
“昨天也是这样的。”
――就是莱诺在车上遇到那痴汉时。
莱诺下意识地握住了手腕,而徐明倚着他的,像在竭尽全力给他温
。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同伴的等车人开始议论纷纷,“交通事故?”
“不对,我昨天有看到。”另一个人说,“是仿生人。”
“啊?!”
“就是那个伯多禄党,说什么仿生人比人类更加优秀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还在活动吗?”
比起不安,更多的是恼怒――那是平静生活被打乱导致的怒火,毫无理,肆意地宣
着。
那怒火不知不觉都卷向了“仿生人”,两个仿生人少年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沉默着。
“说‘更加优秀’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那些家伙不是有自己的据地吗?为什么不都
去那里?”
“谁知――大概是希望有更多人认同他们吧。”
“净给人添麻烦。”
“最近仿生人色情也多的,特别讨厌。”
“唔,那些家伙真是,活该惹人厌……要是能立法禁止他们靠近城镇就好了。”
“就是说啊。”
讨论得兴起的人们全然没有意识到这里有沉默不语的人。
莱诺能感觉到边人的僵
――无论在一个镇子上呆了多久,也绝对无法习惯这样的话语。
它们是凝聚着的恶意,但这恶意并非有意而为之,它们像孩童会扯掉昆虫的翅膀一样,说出它们的人或许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满是恶意。
那些人只是那样说,让自己的不满与焦虑一个劲地宣,之后继续等待着还没有到来的公交车。
“啊,结束了。”仍是那个看手机的女高中生,“上就会过来了。”
人们长舒一口气,徐明却抿着、低下了
。
回家的路上,那动手动脚的人没再出现――又或许是他发现莱诺边有另一个人在,所以只是暗中窥探。
但徐明比以往更加沉默,即便莱诺和他说话,他也仅仅只是简单地回应几句,更多时候是在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于路再无他事,他们顺利地向着住走,当他们能够看见那栋老旧公寓时,徐明忽地停下了脚步。
“莱诺――”他叫着前的金发少年,“你有没有想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