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觉悟

        徐明逃了。

        他张皇失措地逃离了自己的住chu1，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知dao自己在干些什么。

        莱诺――他看到了莱诺――他还没有走到住chu1就听见了议论纷纷，他们说那屋里居住的原来是仿生人，他们原先都不知dao。

        徐明瞬间就慌了，他僵在小区入口，看着这个小区里原本对自shen之外毫无兴趣的住客对自己的同居人议论不止，他的脑袋一团乱，能想到的就只有逃离。

        ――他不想被发现。

        可他也同样不想放弃莱诺。

        徐明甚至不知dao自己想了些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披着不知从哪来的披风走上楼梯。

        每一步都是煎熬，都像是在克服如同深渊般的巨大恐惧。

        他就这样走到了他们居住着的楼层，一到那里，他就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他们。

        声音――

        莱诺的呻yin声。

        他正在被人玩弄着，呻yin全然不受他控制地向外溢出。

        徐明看见了几个熟悉的shen影，他认得他们，在他遇到莱诺的那天，正是他们在不断追逐着他。

        “子gong、哈嗯……！”莱诺的声音从大开着的门里liu到了走廊上tou，“在被、被cao2……咕呜……！”

        那扇门显然是故意为之，这样即便莱诺从他们手中离开也没法再回到这里。

        而  shen周人们或亢奋或嫌弃的神色正中他们的靶心。

        徐明呆在人群里，脑海一片空白，没有人注意到浑shen僵直的他，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仿生人。

        甚至站在门外看守的混混也因此走了神，他大约满心想去接替自己的同伴，甚至于没有注意到徐明就在此chu1。

        黑发的仿生人少年只觉得xiong口发闷，心脏如同被巨大的手掌nie住般痛楚，甚至让他想要落下泪来。

        “不、不要再……嗯啊啊……！”莱诺在啜泣着尖叫，“我、我又要……呜、呜啊……”

        他在哭。

        不guan是情yu到了极至的泪水，还是他本shen不堪重负的哭喊。

        无论哪一个……都让徐明无法呼xi。

        可仿生人即便真的无法呼xi也比人类坚持的时间要长。

        所以他们shen上才会有安全协议，阻止他们伤害人类。

        ……人类希望他们能够杀死chu2手，却同时能被他们乖乖杀死。

        “我……我……”拳tou不知不觉握紧了。

        徐明竭力在人群里隐藏起自己――他知dao，即便他现在冲上前，他也什么都zuo不到。

        他无能为力。

        能zuo的就只有在这里听着莱诺被凌辱的声音。

        本就没有从先前的打击中恢复的莱诺再度崩溃了，徐明听着他叫那些人“主人”，听着他求那些人狠狠cao2他，听着他要求他们she1在他淫乱的子gong里。

        肉提的撞击声与男人嘲弄的声音反复回响，间或夹杂着莱诺哭泣似的声音。

        他们禁止他she1jing1，却在一遍遍推动他达到高chao，有人从里tou出来和门前的人交换，外tou围观的人也有了liu动。

        只有徐明一直站在那里。

        不断地听着、近乎放弃了思考。

        他不知dao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有一个世纪那样长。

        莱诺的声音渐渐微弱，男人们看起来也显得饕足，他们最终决定离开那里。

        带着莱诺。

        金发仿生人被其中一个人扛在肩上，他看起来很虚弱，同时满是情爱后的味dao。

        他在那里不住地chuan息着，发梢上把住地滴下汗水。

        蓝色的眼睛没有聚焦，脑袋也有气无力地垂着，全然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一直没有松开的拳tou握得更紧了，徐明甚至听见了自己内脏的轰鸣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脑壳。

        被男人扛在肩上的莱诺忽地一动。

        他抬起tou，那双失焦的双眼明确地捕捉到了人群里徐明的shen影。

        嘴chun微微扇动，他没有发出声音，可徐明却从他的嘴型里读出了他想说的话：

        “快走。”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