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旷迟疑了一瞬,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低声问:“疼吗?”
“下次不可行此危险之法,”楚帅板着脸教导她,“为将领,怎可孤
行事?”
八年之后,楚湘灵出落得亭亭玉立,武功谋略均不输人,已是楚旷麾下的得力干将,容貌亦是倾城,引得无数军中男儿朝思暮想。
然而楚湘灵违背军令之事却不得不罚,楚旷盛怒之下,亲自执行,足足打够四十八鞭,直打得少女血肉模糊,人事不省。
“不疼,”楚湘灵眼眶一红,笑着说,“你抱着我,就不疼了。”
楚旷狠不下心拒绝,却也不能真的应了她,正是两难境地。
分。想着女孩儿将来总要回到家中,或是嫁为人妇,总不能误了她。
哪想一次大战中,楚湘灵违反军令,孤潜入敌人老巢,昼伏夜行,谋算深沉,竟成功挑拨了蛮族军队内乱,得以趁乱亲手割下狼王首级。
楚旷手下一顿,神色沉沉:“你私自离军,若不是带回狼军枭首这天大功劳,我定要治你个逃兵之罪。”
他在众目睽睽下如此折辱功臣,旁人都两人必会互生嫌隙。
她双眸炽热,望向他时,尽是毫不掩饰的深沉情愫,缱绻温柔,“你打了我,我不计较,这是你为主帅应施的威严,可你也该抱一抱我。”
“孩儿知错。”楚湘灵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引起男人怜惜,“师父亲亲我,我就保证以后不再犯。”
“我到了,娶我。”
她疼得受不了,靠过去轻轻蹭着他糙大手,撒
似的,“师父,你答应过我的……”
楚湘灵咧嘴笑:“你又不认账,我可立了军令状的。”
却如何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他心痛无比。
楚旷数次向她谈起有人提亲的事,询问她是否有心仪之人,却都被搪过去。
楚旷却为那声孩儿皱起眉,不错,楚湘灵是他收养的稚童,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当成亲生儿女教养的孩儿。
楚旷还是心疼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内力输到她内,以便伤能好得快些。
众人皆言罚得太重,几个为她求情者甚至指责楚帅不能容人。楚旷却是铁了心要罚满这一回。
然而夜半无人之时,仍是楚旷摸进她的帐子,掏出金疮药细细涂抹伤口,高烧剧痛之下,楚湘灵挣扎着清醒过来,钳住他双手,眸色如星辉似火光,声音沙哑至极:
主帅既失,败象已现,此战过后,双方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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