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乐面上仍挂着成竹在的笑,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神色。
两个刚结识的朋友一起喝得大醉,然后乘着醉意酒后乱了。
“乐,你的……”
“紫罗兰和迷迭香的气味,还有薄荷。嗯,像地中海温的海风,还带着一点海盐的咸味儿,很清新,这是柠檬。白杉木和雪……”
让齐飞没有想到的是,林家大少爷林寻安知消息以后,竟然不遗余力地帮助他陷害自己的弟弟。
他的温柔中带了忧郁,像是一朵的金色玫瑰。许行乐因为这个比喻笑起来。当年为了追女孩写过的情诗,现在只怕他自己看了也要羞涩的。
唐微微仰起,半闭着眼描述了他的感受:“酒
度很高,有点辣。嗯不对……不是酒
,乐,你放了什么?”
猜猜它的名字。”许行乐把杯子递给唐,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神秘的微笑。
说完他不怀好意地笑了。
许行乐也凝视着他。伸手拭去他眼角的一点晶莹,出了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微笑:“我好得很。倒是你,怎么想起来这里——当一个调酒师?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一说起这个,许行乐的脸色就怪异起来。那一夜——
唐看着许行乐,笑起来:“是我喜欢的味。”
失去靠山的林家小少爷于群狼环伺的境地,很容易就落到了齐飞的手中,被关入这
秘密地牢,日夜折磨。
安东尼突然脸红起来:“乐,不要这样叫。”他低吻了一下放在眼前的那只手,虔诚神圣,深挚温柔。
“好久不见。”
将信将疑地看了许行乐一眼,调酒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小口。他执杯的方式不同常人,赏心悦目,优雅贵气。一看便知是受过良好礼仪教导的人。
唐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乐,真的是你……” 俊美如神子的混血青年哽咽着说不出话,最后跪伏在他边小声啜泣起来。
“乐,”安东尼无奈地笑了笑,“那只是个传说而已。虽然我不敢保证我祖上一定没有血鬼的血统,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许行乐尴尬地咳了几声,顾左右而言其他:“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出来了?不怕被阳光灼伤?”
“我的公爵大人。”
安东尼抬看他,眼中全是深深的担忧:“乐,你的
不要紧吗?”他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角,心中充满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恐惧。
齐飞选择这个地方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毕竟林家的势力摆在那里,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行乐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虽然这个混血青年长得很合他口味,材够好,后面也很销魂……不不不,他绝对不承认被这个人勾起了那种原始
望。
“安东尼。”许行乐一只手放在他额上,声音低沉,因而也显出几分温柔。
说到这里,安东尼的神色又变得悲伤起来。他看着许行乐的眼神像一只舍不得离开主人的小狗,漉漉的,分外柔
。
“您知。您是我的神。那一夜——”
许行乐疼地打断了他:“不说这个问题了。”他现在有点后悔招惹上这个黏人
了。为什么在威尼斯的时候没有把他彻底甩掉呢?
然后是漫天繁星坠落。
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在威尼斯水城午后阳光的虚幻照耀下,迎面而来的两个异国他乡的青年命运般地邂逅了。
这个阴暗的地下牢狱位于一个隐蔽而无人知晓的地方。由于常年没有阳光照
,空气阻滞,弥漫着一
发霉的恶臭。
许行乐就问:“怎么样?”
好久不见啊。
至于那个晚上一共了几次,早上起来浑
酸
无力,脸色发青以至于被笑话是纵
过度的事——英俊潇洒的许大公子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于是短短的两年时间,林罂就败名裂,被驱逐出林家。
他无法再说下去,深深叹息。
“好东西。”许行乐懒懒地回答,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