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桌，夹菜比吃饭还重要。

        姚良看着他，忽然伸过另一只手臂，环住了严屹的脖颈。

        “疼的……”话未说完，姚良看见边人静静看着他们相牵的手的模样，又忍不住：“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会很想让人――”欺负你，逗弄你。

        他曾撞见过他提着花洒，哼着歌浇水的样子。纤薄的影笼罩在梦幻的紫色里，姚良不像平时那样俏地带着大檐帽，小甲，而是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将发低低扎着，是严屹从未见过的娴静模样。

        “不是……”他眼眸的，有些懊恼地想捶一下男人，却摸到柔的肌。

        “恩？”姚良扯住他的袖子，一脸绯红。

        而且……真的很好摸。

        “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今天下午还忙吗？”

        严屹手指动了动，将人揽过去想要横抱起。

        “困了？”

        被互相喂饱的两人坐在沙发上，姚良抱着靠枕对侧的严屹说着日常琐碎：“我今天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小孩子，长得特别可爱，还很礼貌地对我笑呢。”

        这话勾起的往事和隐秘，令男人缓缓蹙眉。

        姚良将埋进男人宽阔的肩颈，撇过去不说话了。

        “会疼。”他垂着眼，看见自己的手被握住。

        回到小楼后，严屹照常洗手饭，姚良则去查看他买回来养的紫罗兰、常青藤。

        ――的，说明和他在一起终于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严屹就像个榆木学生般只回答着姚老师提出的问题，完全不去想话外音之类的暗示。

        “不想。”严屹抿抿，“我不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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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

        这样的情绪，直到他们手牵手散步的一个傍晚，二楼忘记关掉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照在脚底，混成一，男人才恍然明白，那就是……“家”的感觉……么？

        彼时的男人就因为那一个场景而愣怔住了，心内充盈着、阗满了陌生的情绪――像石将心压实了，不至于失重飞上天空，又像是将那石投进平静的湖泊，引起慌乱的圈圈涟漪。

        男人作为军官，其材自是不必说，长劲腰，倒三角，姚良和他坐近了，那雄荷尔蒙扑面而来。明明自己也是，为什么没有那种男人味？

有破最后一层窗纸，小情侣谈恋爱能的，他们都了。

        凛然的男人收敛气息，垂着眼睛一幅乖巧的任凭他拿的样子，时时刻刻都挠得姚良心。

        “可是，还有我呀。”

        “什么？”他的睫很长，睁开的时候，明明是黑色，深深凝视中却能看到像有火在里面燃烧，将墨烧干，浮现了铁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