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香薰球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属小球。
“您听上去和他很熟悉。”
“您怎么知?”
“唯有争斗之心永不熄灭?”
“或许如此。”兰俏地笑
。
“他真的到我的公寓里威胁谁?”莱文德趁着耶尔离开的间隙,转问兰。
“你注定不会平凡,莱文德。”
“话说回来,你该遮遮上的气味,它让你像没穿衣服一样。”兰掩了下鼻子,细柳似的眉
一挑,对他
上的膻腥味表示不满。
“哼要我说的话,男人不什么岁数,内心都有幼稚得像个五岁孩子的一面,善妒,傲慢,好胜心……糟透的生物。”兰捧起酒杯,小抿一口说,“他不是来找你或者索恩麻烦的,他来向我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谁年轻时没有一颗萌动的心呢?”兰莞尔一笑。
这句话换来老人的一声嗤笑,“没有必要,他不属于我们。”
莫安娜,她在和你见面后就失踪了,你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的满腔怒火对准了莱文德,“如果你没有错什么,那就告诉我。”
“我想是的,至少她没再骂我。”莱文德抿平了嘴角,手撑着脑袋,太阳突突地
动,涨的生疼,“每当我想过点平凡日子,就总有事发生。”
“我听到楼下的闹声,来不及洗澡就下来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爱您胜过自己的儿女?”这听上去有些微妙。
“她喜欢吗?”
“他像个孤独的老,除了那
拐杖看上去打人很疼。”
莱文德应和着,“您的魅力一分不减。”
雷蒙西斯耸了下肩膀,窄小消瘦像个缩水的球,“没人想留在这里,索恩。”
“你是我培养大的,孩子。”兰甚少这么叫他,莱文德抬起脑袋,望向养母弯弯的眉眼,宛若黑曜石般透亮的眼里,倒映不出他的面容。
“你的疑问,长老会会给出答案,我的儿子并不接受这种无端的指控。”耶尔指挥着女仆送客,“你该离开了,雷蒙西斯。”
“我给了莫安娜,作为临别礼物。”
“再炙热的火焰也会随着时间而减弱,你还年轻,莱文德――人类因为生命短暂而爱的长久又狂烈,但我们不是,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遗忘,连肉的记忆也会逐渐消退。”
“他当然是,雷蒙西斯长得凶狠,内心却柔的像只兔子的肚
。”
“格雷特先生。”莱文德开口叫住了他,雷蒙西斯的沉默换给了他几秒的机会,“尼古拉在这里,您想见见他吗?”
“你指什么?”兰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颗玉球,晶莹的球混杂着些许杂质。
莱文德与雷蒙西斯对视着,一静一动,雷蒙西斯如枯枝交叠的双手紧紧握着那银杖,他转过
,银杖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弧痕,“我没证据,莱文德……我的女儿是个好姑娘,她从不和谁交恶,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对我而言,你的嫌疑仍是最大的。”
莱文德向前走了一步,“莫安娜来和我商讨莫汉的遗产问题,我答应了她,把莫汉留下的一切都还给你们……或许在她刚来时我们有一点小摩,但这件事最终是以和平的方式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