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记得你家在哪吧?”我只能耐心地和这位客人交涉着。
我转回视线,重新调制我的酒。过了大约三分钟,一阵清冽而芬芳的酒气朝我袭来,我下意识躲避,温的
就印在了右脸上。
我叹了口气,叫她的小名,“童童,放手吧。”
,或者说巡视。她的目光正在一寸寸地从我表面掠过。
她窝在我怀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我领口侧,小声说,“干你呀。”
出于礼貌,我向她微笑了一下。我自认为这不是带有什么猥亵义的笑,但她却睁大眼睛,神色像是有些异样。
我不敢去看司机的反应,只能捂着她的嘴防止她再口出狂言,幸好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我赶紧拖着人下车,一路狂奔到她家门口,然后转就走。
拦了辆计程车,我把人进去之后,问,你家在哪?这娘们这时候又知
装醉了,没理我。
说起来我也算是教师界的败类了,一个勾引自己学生的禽兽。
我无语地看着她,深感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心大了。
“当然记得呀,”她正在把玩自己的发,把它们一束一束地缠在手指上,“你要送我回家吗?”
是啊,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陈璧月,我以前教过的学生。
她噗嗤一声笑起来,缠在我腰上的手却紧了紧,“老师,别装了,我都认出你了,你不会认不出我吧。”
她总是一个人待着,既不和别人聊天也不参与集活动。我猜测她家里应该很有钱,否则,以她的成绩是远远不够资格进这个班的。
我已经明白这个人今晚不会放过我,但我还是想挣扎一下。
出门在外,手机也不带,这年轻人这么心大的吗?
说话间,她半个前倾,伸手抱住了我的脖颈。
“同学,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掉自己的人生。”
无奈,我只得再次开口:“那你报一下你亲人或者朋友的电话,我帮你打过去,让他们来接你。”
说到这里她愣了愣,然后像个小疯子一样笑起来,“我家床很大的!”
“我好喜欢你呀。”
我后悔了,我好想把她丢出去。
我已经免疫了她的降智攻击,低看了看表,正好也到下班时间了,木着脸跟旁边的同事交接完毕,我拎着这位神志不清的客人走出酒吧。
对于她的学业我很上心,毕竟这是校长点名要重点关注的人,虽然她的父母不怎么她的成绩,好歹面子上要过得去。
她又低低笑了一声,“我要把你干到哭着求饶,让你的宝贝永远留在里面,让你把在我的肚子里,
很多很多,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我还要脸。
这家伙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她开黄腔的时候都不看一下地点和时机吗?这个人没有脸的吗?
“放学后她们一秒钟也不想多待,都赶快收拾书包回去了。”我注视那群孩子如飞鸟归巢般奔向校门,转看着站在旁边的她,“你为什么不想回家?”
那声音低哑甜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糖果。
所以有段时间,我常常在放学后留她一个人单独辅导。
不出意料地,腰被抱住了。
这女孩儿又咯咯笑起来,“我谁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她指了指自己,“包括我自己的。”
应该是喝醉了。我费力地把她那两只冰凉粘腻的手从脖子上扯下来,在周围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中淡定回复:“本店不提供此类服务。”顿了顿,又觉得让她留在这里发酒疯也不好,“能不能让我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我被这小作弄得烦不胜烦,声音里也带了点冷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办公桌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可以将楼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陈璧月在高二那年转到我的班上来,那时候她还是个阴沉的小姑娘,明明长得很好看,却不爱笑,行为举止也很古怪,经常些出人意料的事。
没错,是我勾引她。虽然按我的主观看法应该是她先勾引我,但我还不至于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又问了一遍,她还是不理,司机都有些不耐烦了,我只好跟着坐进车里。一进去她就自动缠上来,牢牢霸占着我怀里的一方领地,声音清脆响亮,没有任何醉意地报出了一长串地名。
她双手托住下巴,朝我眨了眨眼,没心没肺地笑着,“没带。”
手机里应该存着重要联系人的电话,可以让他们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