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慧……”桃苇忽然嘶声开口，他咽被制，艰难地发出声音，竟然觉得那只手松了松，咬着牙赌了一把，“他是法慧的爱徒。”

法能一步步走了过来。

        “那就让那个莫夕宴继续猖獗？”左疏不肯松口，“不止是他，还有他妹妹莫夕莲，那个魔女残害折磨致死的青年男子不下百人，只为满足自己的淫乐。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不知还要有多少人受他们的残杀。”

        “被姓左的藏在这么个隐秘的地方，你果真是个美人。”女子笑眼盈盈，黑发曳地，直接提着脖子把桃苇拉了起来，“好美人儿，跟姐姐走一趟吧。”

        “慧哥的小徒弟？”女人好奇地盯着男孩，声音甜腻低柔，“小和尚，你叫什么？”

        “不止。”鸦红霜素衣染血，神色凝重地把那枚断骨放在地上，“他折磨凡人，并不仅是出于嗜血。我们之前不是还觉得他每次都要用同一把刑椅很奇怪吗？莫夕宴在借助刑椅上的术法收人类濒死的痛苦，把痛苦转化为自的力量。”

        何沣永远是这样，拒绝伤害任何人，所以当左疏的想法刚刚被提出来的时候就遭到了激烈的反对。

        但是左疏认定了的事情，

        人类为万物灵长，就算没有得到修行的机缘，自也蕴着浅薄的灵力。之前那一战，莫夕宴攻势凶猛，阵前更是活生生断这男子浑的骨。

        “二师兄，我好像弄清了那魔的功法。”鸦红霜嫌恶地挑起一截断骨，她常年研习医术，早就对尸骨肉不再恐惧，但是此时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这是刚刚被祭旗的那个男人的骨，里面已经没有半分灵气了。”

        左疏面无表情地去剑刃上的鲜血，收剑入鞘。

        “丁――”小男孩的脑子从没有转得这么快过，几乎是生生咬住了话，“我叫定真，是定真和尚。”

        “你干什么！”小孩儿好像忽然有了胆气，窜起来抱住桃苇的手，“你放开他！放、啊！”

        “这可不仅是人命。”鸦红霜迟疑，“那魔本就手段酷烈，若是如大师兄所说，将那人囚禁在时空裂隙里，岂不是相当于受了千百次的酷刑……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哪里来的小东西，没有二两肉，还――”

        “绝对不行！”何沣少见地发了怒，手指几乎摸上了剑柄，“如此残忍狠毒的手段，左疏！你简直枉为仙门弟子！我不同意！”

        赤地虽说被称为魔族，但其实更接近于望深重、灵力充沛的凡人。因为赤地环境特殊，魔族每每冲破封印，便会劫掠凡世，这一次为首的魔尊莫夕宴和胞妹莫夕莲更是残暴嗜血，杀人如麻。

        “师妹，刚刚起你就言又止，到底有何事？”何沣站在一片狼籍的村庄中，转看向愁眉深锁的鸦红霜。

        左疏永远都忘不了决战的那个晚上。

        左疏眉心一，隐约有些明白，“映秋，你是说莫夕宴其实是取人类的灵气？”

        何沣面色冷肃，终究还是咬定了不肯，“借助时空术法让那祭旗之人爆发出极大的痛苦，那魔就必然会爆而亡么？荒谬，若是映秋推断有误，那魔的功法本不是这样的呢？”他站起，克制着愤怒走到门口，“大师兄，你说得或许不错，但让我同意，却是决计不能。”

        既然法能被成傀儡，法慧却没有面，那……万中之一的可能，法慧他没死呢？

        “有什么不行。”左疏冷冷地说，“他既然走的是歪门邪，就该有爆而亡的觉悟。二师弟，你别忘了，死这一个人，可以早早解决魔尊，救千万人于水火之中。难不值吗？”

        “既然如此……”左疏眼神阴狠，心思电转，“那不妨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最令人不齿的，是每次交手，魔莫夕宴都要在阵前杀一个人类，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