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同时哭喊出声，费恒掐着薛奉延脱臼的膝盖，反复转动摩，竟是错着骨活生生折磨了他六七次。

        双胞胎对视一眼。

        “奉久……别说……薛秦会杀了你的……”薛奉延低声开口，却被奉久打断。

        “是真的！不、不，别啊啊啊啊！”

        费恒拉过一张矮凳，坐在双胞胎跟前，“医院？你们给他吃了什么，怎么里会有阴气？”

        “不要啊！痛！痛！啊啊啊啊！”

        “叫救护车还是叫村里的医生？不然――”

        膝盖脱臼的一瞬双胞胎同时痛呼一声。费恒恍若未闻，把两个男青年用绳子绑了扔在地上，然后把唐双从桌上抱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上。

        “啊啊啊住手！我说！我告诉你！啊！放开哥哥！”最终是奉久打熬不住，哀嚎着认了。

        “兄长……房东其实并不是我们的亲兄弟，他是个，自从我记事以来，就存在于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们是房东的弟弟，唐先生怎么了？”薛奉久撑着费恒上无形的压力，小心地开口，“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呃……我们真没伤他。”明明膝盖受伤的是哥哥，弟弟薛奉久却痛得满脸是汗，“先生，我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是唐先生如果病了，还是及时去医院的好。”

        “哥哥，我受够了。”薛奉久继续说，“毒泉杀死了村里的庄稼，只有定期祭祀，才能让地里重新长出东西。薛秦……就是房东，他的权力很大，会挑选和确定祭品，违背他的人只有死……”

        双胞胎忽然同时发难，一左一右扑向费恒。费恒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挡在唐双前面，抓住左边攻过来的薛奉久，一拨一推，借力打力，把薛奉久一掌推到哥哥上，紧接着一步上前，把双胞胎两个人同时踹飞出去。

        “我说……”薛奉久勉强积蓄了一点力气，哥哥奉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虚弱地仰躺在地上。

        “我不该伤害你们。”费恒确定这两个人是普通的凡人，手上已经留了分寸，可是双胞胎还是痛得不住倒气，“肉胎凡躯，不要和我坚持，早点说出来，我绝不会伤你们命。”

        “水……他喝了这里的水。”薛奉久对哥哥的疼痛感同受，小痛苦地屈着，“先生，我们这里的水被山中的毒泉污染了，有些人饮了会醉。”

        “饮了会醉，然后会感动情，酥。”薛奉延哑声接上弟弟的话，“唐总对这水反应比别人都大。”

        “他这样的反应，就算是被毒泉选中了，可以去祭祀泉水，换得全村安康。”

        然后他站直了子，冷冷地看向双胞胎，“你们是什么人？房东呢？”

        剧痛从膝盖上穿来，费恒铁钳似的手拧着他脱臼的膝盖骨，稍稍一错，骨拉扯摩，痛得薛奉延仰倒在地上，几乎是尖叫着白了脸。

        “不……”薛奉久痛苦他闭上眼睛，“祭品被活生生浸泡在毒泉里，受尽苦楚，等他被活活折磨死，就需要新的。一个祭品的极限大约有十二年，挑选的方式……是当年村里年轻男孩子里，最异样的一个。”

。

        费恒手腕一抖，把薛奉延起的膝盖扶了上去。

        “小双，你先睡一会儿，不要听。”费恒轻轻拈起唐双手腕上的玉牌，柔和的光晕把唐双包裹了起来。

        “你！……啊啊啊！”薛奉久正起，却被钳着脖颈拎了起来，整个人掼在一边的橱柜上，半天起不来。费恒踩上薛奉延的膝盖，脚腕一转，生生把薛奉延的小卸了。

        “您果然看得出来。”薛奉延苦笑一声，“可是当年我们已经分开了。”

        “奉久……”哥哥薛奉延勉强坐起来，手脚还被捆着，“你不要为难我弟弟。我是薛奉延，跟弟弟奉久住在这里，今天唐先生想去外面转转――啊啊啊啊！”

        “异样？”费恒走过来，手掌放在薛奉延起的膝盖上，借了手里小玉剑的灵力，慢慢治愈了青年的伤，“还有比你们两个更异样的？”

        “不可能，如果一直谋害外面来的人，你们早就被发现了。”费恒握着唐双的手，试了试他的脉搏，“对水的反应很大，就是挑选的方式？”

        费恒脸上仍是面无表情，“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