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时候，石湖发现自己正疯狂地攻击着笼罩在血池阵法周围的结界。可是那无形的障怎么也损坏不了分毫。

        莫郊面无表情地掉了脸上迸溅的血迹，看也不看地上那珍贵的魔兽，径直向秘境深进发。

        “救我……石大哥……救我……结界……替代……”

        石湖坐在地上，猛地抬起，想确定耳边的声音不是幻象。

        只要能通过改造经脉质，贴近南星的，就能穿过结界，把人换出来。

        从那天晚上开始，南星积蓄在地下数百年的力量开始从结界的薄弱渗透出来，一点点腐蚀这个把他作为阵眼的家族。

        那天深夜，石湖带伤离开了宅邸，他要去找，要利用在费家学到的那一点去找能够改造的人。

        “换……”

        “石大哥……”

        “我只是一株一的植物，这么多年就只想着要报恩这一件事。”石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通墨绿，是枝干化成的利刃，“小舒，可是我见过很多的人类了，你们是趋利避害的生物。我已经不可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走到这一步。”

        声音直接在脑海响起，石湖目光凝聚，积蓄全的力量，在结界的某一点上悍然一击！

        唐双不安地把埋在手心里，他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心里反复盘算着光公馆遇到的事。

        “我没事。”唐瞻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昨晚的惨白，剪裁得的西装如同铠甲覆盖在他上，“403开会，你也一起过来吧，小双。”

        今天有早会，哥哥会去吗？

        陈舒抬起脚，踢在石湖的小腹，“跟我说这些什么，都说了对你那个恩人的事情没兴趣。”

        “草木无情……么。”陈舒穿着黑色的丝质长袍，柔的织物从他冷白色的肌肤上垂下来，堆叠在脚踝下方。他站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人类是很疯狂的，宝贝儿。”他伸出手，让石湖把他打横抱起来，就这样踏入那只传送法阵，“石湖，我想要的东西你还没给过我，我要跟你讨的债多着呢。”

        “小王爷，按照地图，通过前面的地下河就到芳华谷了。”

一个血腥的法阵围绕着中央的血池，血池方方正正，四角各沉着一只铁笼，里面是人类的骸骨。血池中央，一个少年被四肢大开束缚在铁架上，浑的关节都被紧紧扣住，蒙住眼睛、堵住双耳，正是南星。

        牢固的结界看似未损，石湖捂着口咳出一口血，眼睛却紧紧盯着他攻击的地方。南星的声音似乎更清晰了，仿佛深海中的水泡，一连串地浮上来。

        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在集团总的待客室里度过了焦灼的一个小时，然后几乎是如释重负地看见唐瞻推开门，朝他点点。

        天色渐渐亮了，他从冰箱里拿了面包啃了几口，心事重重地驱车前往光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