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想什么，又是怎么走的路。向晚萤一般不会去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这些折磨，因为太麻烦，也因为无法逃避。

        到了办公室之后，向晚萤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边上。他刚想站在大门口瑟缩着逃出去，就被副典狱长拽到旁，拿着棉签药。他吃痛地抽咽着，憋着不敢真叫唤出来。嘴巴哆嗦着，只能勉强看着对方。

        副典狱长眼里的向晚萤，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亮晶晶的，跟带着什么莫名其妙的期待一样。

        于是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

        向晚萤摇了摇，“不敢。”也确实没有。对方误会的一切都是无端想象。典狱长眼里所谓的矫情期待，只不过是向晚萤疼得眼睛泛起了泪花，带出来的一片晶莹。

        向晚萤对眼前的人，早就丧失了全的期待能力了。他的心里空的，什么也没有，却能凭空地生出来疼痛，蛰地他无时无刻地难过。

        典狱长把手里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那手劲恨不能将棉签也使劲地甩出来一个痕迹。他望着向晚萤，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向晚萤的半张脸布满了狠厉的巴掌印子，鼓胀起来的地方形成了无数个印子的重叠，连淤血的地方都有。严重的地方被打破了在血，这也是他刚才拭的地方。向晚萤憋着的嘴角不敢直接喊出来，只能那样咬着，嘴上都满是伤痕了，破的一个个都是血口。

        另一侧的脸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比这半边更惨一些。因为挨打挨得早，分红的掌痕已经变成淤青的殴打痕迹了。在灯光的阴影里，衬起来格外的招人疼。

        典狱长也不知怎么想的，又扬起来了手。手掌在空气里高高扬着，他就看见向晚萤下意识一缩，眼神往他巴掌那里瞥，又怕又惧，发起了抖。是深固的畏惧感。想后退却又不敢，想逃脱却又无能为力。

        典狱长哼了一声，收起巴掌，又从棉签筒里拽了一棉签出来。沾好药膏，他扯着向晚萤给对方的破脸慢慢上药。

        知怕就好。天天在外面睡这个睡那个的，还真不怕他的淫威？

        向晚萤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典狱长，眼眶里噙着泪，一点也不敢哭。怕弄脏了药膏，又要挨打了。他的在那里打着颤，贴近典狱长的子发着。他又不敢坐在对方膝盖上，就整个人都微微抖着，站不稳脚跟，又要站着。

        典狱长给这半边脸上完药，刚要换一侧，向晚萤就脚往下，直坐在了他膝盖上。

        向晚萤大惊失色，赶紧爬起来撑到办公桌上，撅起来那个伤痕累累的屁。他屁上有血把对方衣服弄脏了怎么办？而且刚才猛地贴到对方大上他屁都要疼死了，几乎是反神经直接让他起来的。

        向晚萤嘴哆嗦了几秒，努动着嘴巴颤巍巍地哀求。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第一个，就狠狠心压下去了。典狱长喜怒无常的，见他在这里歉，又可以指责他是故意博可怜了。要不然就是主动投怀送抱，下贱胚子见个男人就凑上去抱，肮脏！

        他知自己又要挨打了。但向晚萤连去想象自己要再被打得多狠都不敢。他的子几乎每一寸都在颤栗，仿佛挨上一巴掌都可以抽去他的魂魄，疼到魂飞魄散。

        汗滴顺着额角往下，一向明亮的星目如今变得格外黯淡无光。生冷傲的青年一点微薄的自尊都不剩，撑在桌面上卑劣地撅高了屁等待苛责和待。他格外清楚自己最为得意的骨都被抽取剥去，如龙王三太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