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冷冷一哼，：“查了那么久才查清楚？他没过，朕还不知？”

        秦雉本来想回“不”的，反应过来，赶紧忍了。

        赵渊很有点怅然落寞：“有时候朕也不明白，他心里有什么，有没有朕的。”

        朱雀默认他胡闹了，侧过。

        朱雀愣了，百里重明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解开：“必须收！不收下我就闹了！”

        他盒子里还有五粒珍珠，也成了不同式样的首饰。百里重明装作很失落的模样，说：“珠子本来不敢送，可是你连玉璧都不要，伤了离离的心，离离必须全给你看一眼。”

        其实海棠馆每月按例往内送美人，是一贯的制度，当年皇后入时才停了这规矩。如今皇后被废久矣，近又生变，秦鸾摸不准皇帝心思，偷偷借用这事来问，皇帝其实是批了个“可”字的。显然这人不能多夸，圣心难测，秦鸾刚被夸过，就被皇帝记了一笔。

        “朕是天子，天子面前，能说‘不’么？”

        “陛下？”

        珍珠分为青、黄、赤、白、黑五色，先取出来的是一粒戒子，戒面嵌着一颗苍青色的海珠。百里重明要朱雀伸出指，将戒子上去。

要骗我！”百里重明显然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就是百里重明适才说到的，赵渊送的礼。他取出那两块成挂件的玉璧，将其中的月璧给了朱雀，系在他腰带上。“赵渊说，这礼要我送心上人的，所以我就送给你啦。”百里重明说，“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嘛！”

        秦雉适时开口，禀报：“陛下，先前派出的暗卫查清楚了，当夜凤出楼以后，并未什么出格的事。”

        因为要见他，朱雀适才更衣，便将上一对环去了，于是百里重明只到了的小。百里重明先是惊讶，然后欢喜，忍不住说：“小师叔，让我看看，好不好看。”说着要去剥朱雀衣服。朱雀自然躲他，百里重明立誓：“我不闹你，我就看一眼！”又委屈起来，“他都能给你这个，我却不行吗？”

        百里重明送出了他的礼，实在是乐得不行，眼睛就盯着朱雀耳上一晃一晃的珍珠。朱雀生得并不女气，可百里重明觉得这样的饰物也很适合他。至于别的什么想法，百里重明心满意足，决定徐徐图之，以后再想了。又聊了一会儿，百里重明便离开了小竹屋，心情如天色一般的明朗。

        赵渊再不看他，吩咐秦雉：“走，去海棠馆瞧瞧。”

        美人进来，赵渊抬眼一看，顿时怒了：“你们办的是什么事！朕何时要美人？还怕臣子们骂得不够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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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终于退让，被他扒开衣襟，将两粒珍珠坠在上。百里重明看着喜欢，声音也有点飘：“小师叔，你真好，我本来也就在梦里想想的。”他当真就看了一眼，朱雀拉上衣服，默默系衣带子。百里重明又拿出最后的两粒珍珠，递过来给朱雀看，说：“这一对才是耳坠子，你看，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也上，好不好？”

        正说着话，小黄门禀报，却是海棠馆送美人来了。

        另一边，赵渊堪堪料理完这一日的政务，接过大太监秦雉递上的一盏凉茶。

        “秦雉，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有时候揣测圣意，却比不了秦鸾。”赵渊倒也不生气，有闲心跟大太监说话，想来是无人倾诉，“其实朕只气他懒得搭理朕。”

        赵渊一愣：“什么美人，朕看看？”以为是被他夸过的秦鸾真明白他现在的心意。

        然后应是一对耳坠，了耳夹的款式，色作黑、白，朱雀接过来，往百里重明耳垂上比了比。却不料百里重明笑容古怪，指正：“不对，这个是用在这里的。”百里重明隔着朱雀的衣服，点在朱雀口上。

        美人哪见过这种世面，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不知怎的，朱雀心上一，就任由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