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大声说:“诸位快吃药罢,还等着我来喂吗?”
众侍卫面有惭色,先给被打倒的同伴服下迷药,再自己服药。那迷药见效奇快,很快十人都昏迷不起,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谢雯卿摇了摇,说
:“打一架就够了,在下不是殷相公的对手。只不过,你要我交回玄武剑,我实在是无剑可还。那位托我取剑的人姓裴,眼下想必已带着玄武剑回到他自己的住
。我知
他住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至于他愿不愿意把剑还给你们,就看二位的造化了。”
殷月城笑了笑,说:“你是半个俘虏,我姑且信你一次。”
两人一上得小船,谢雯卿单手收回船锚。
殷月城打开瓷瓶,数了十粒暗黄色的迷药,以天女散花手法掷出,刚好五个侍卫手中都落了两粒,笑:“你们先给地下那五位老兄喂了,自己再乖乖吃了。”
谢雯卿噗嗤一笑,说:“多谢,多谢。”顿了顿,“裴君住在梓州一带,从这里坐船过去速度最快,还可在江上躲避追兵,不如让我先去安排,半个时辰后在培江码
相见。殷相公放心,君子一言驷
难追,在下绝不会逃之夭夭。”
殷月城说:“现在怎么办呢?你还要和我打一架么?”
殷月城站在船,一会儿伸
去看江水,一会儿拨弄桅杆。眼见岸边景物飞速倒退,江风
得衣衫簌簌作响,天地间一片明朗广阔,不由赞
:“坐船真好玩!”凤眼中神光闪动,红痣盈盈
谢雯卿笑:“不敢。为了一柄玄武剑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委实对不住诸位了。劳烦殷相公到我怀里取出迷药,给诸位侍卫兄弟服下,我们三个也好尽快上路。”
殷月城哈哈大笑,顺手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入自己怀中,眼神格外狡黠,说:“雁过
,不留一分。”
梁靖阳一言不发,脸色很是难看。
那五侍卫看向梁靖阳。
大风一,船帆吃饱了风,小船便如一只飞鸟般顺着江水疾速驶去。
殷月城走到谢雯卿边,伸手到他怀中,一下子掏出好几只小瓶小罐,问
:“哪个是迷药?”
谢雯卿说:“感激不尽。”
形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想到此,殷月城打定主意,说
:“好,你就带我去找姓裴的王八
算账。小王爷是我的俘虏,至于你么……看在你替我解围的份上,我就算是你半个俘虏罢,哼,大大便宜你啦。”
谢雯卿笑了笑,说:“殷相公太客气了。”
众侍卫都是惊怒交集,但小王爷给他拿在手里,自己若是不乖乖服药,这狐狸必然要损伤小王爷的肢
。所幸谢雯卿并无杀人之意,否则给他们服下什么鸩酒毒药,他们也只能照吃不误。
两人在码边一家茶铺稍作歇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出店来到码
,只见一艘小船停在江边,谢雯卿掀开船帘,笑着向二人招手。
梁靖阳转开视线,脸上出无奈之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千算万算算不到半路杀出个狐狸
,看来“天将神兵”只是一场梦幻泡影。
殷月城提着梁靖阳骑上小白,谢雯卿所给的地图上绘有码
所在,依着地图所示,纵
向东行出数里,果然看到一条浩浩
的大江。
谢雯卿说:“那个青瓷瓶就是了,一人一粒即可。”
殷月城冲梁靖阳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粒?”
殷月城略作迟疑。
我的人吗?”
他子疏懒,实在不想再搭理这件麻烦事,但一来他险些为玄武剑丢掉
命,若是不把这宝贝拿回来,
人实在太也窝
;二来他已向梁靖阳夸下海口,拍着
脯信誓旦旦打包票,自己一定会取回玄武剑,若是说话不算话,只怕梁靖阳愤而自尽,这一遭可真是血本无归了;三来他也实在好奇,究竟那柄烂木
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左右无事,不如去看一看热闹。就算真的遇上什么危险,那时再抽
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