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城坐在地下游目四顾,嘴发抖,眼中满是惘然神色,说
:“你们……你们都在哪里?”
谢雯卿说:“殷儿,我似乎也认识这个人,我还和你说起过他呢。”
那家领命而去。
其实推本溯源,若不是殷月城自作主张去追逐那蒙面怪客,岂会逢此盲眼之祸?但他极度恼怒绝望之下,把这笔烂帐都算在了鄢雨空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屋去罢。”
殷月城怒:“那蒙面怪客是你的对
,你认识他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鄢雨空早知殷月城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
子,只是见他双眼虽盲,这一招“双龙抢珠”仍是使得稳准狠辣,心中暗暗佩服,右手拍出,松松拿住了殷月城的手爪,手腕再轻轻一翻,使出小擒拿手,顺势将他胳膊拧到了背后。
谢雯卿柔声说:“好。”又转
看着鄢雨空,狭长的狐狸眼中
出谴责之意,好像在说:“鄢少爷,你这么欺负一个中毒眼盲的人,本事可真大啊!”
一行人匆匆回到方才宴饮的大厅,谢雯卿把殷月城放在一张太师椅中,接着众人各自安座。
梁靖阳眼看着殷月城形单影只、凄凄切切的可怜模样,心中登时涌起怜惜之情,正要上前将他扶起,忽然眼前晃过一白影,谢雯卿早已抢上去扶起殷月城。
梁靖阳见殷月城的凤凰双剑还在地上,默默上前拾起。
他将殷月城安顿在椅中,殷月城反手抓住他的手,低声央求:“狐狸
,你别走开,就这么一直握着我的手。”
这一下他骤然失去了方向,想要再去殴打鄢雨空,却不知鄢雨空
哪个方向;想回去坐下,却不知自己的座位在哪里。
鄢雨空叹了一口气,说:“我怎忍心?”
鄢雨空
殷月城疼得“啊呦”叫了一声,子背了过去。
谢雯卿点了点,说
:“这人在我面前从来不
半点儿
份,我连他全名都不知
。”
殷月城一惊,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浑不寒而栗,说
:“难
那蒙面怪客就是……就是裴少君?”
殷月城逢此大变,方寸大乱,泪不止,便任凭他抱着自己。
那家回禀
:“最大的几
火
已经扑灭了,只是……只是火场里一片灰烬,便是有什么线索,也都烧得灰飞烟灭了。小人愚笨,一时找不到罪魁祸首……”
鄢雨空右手往外一送,殷月城腾的扑倒在地。
谢雯卿说:“是了,殷儿,我来抱你。”俯
把殷月城抱在怀里。
殷月城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渐渐缓过神来,怒:“那放火的人要么就是蒙面怪客,要么肯定和他是一伙儿的,人家艺高人胆大,既然有胆子来你岛上作乱,还怕你摸他妈的查吗?哼,你要是能找得到那放火的人,老子挖出这对招子来给你下酒!”
鄢雨空吩咐家仆撤去宴席,又招来家询问
:“西山火势如何?找到放火的人了吗?”
鄢雨空并不责怪,说:“你传我号令,即刻调集岛上所有船只,牢牢守住四面水域,连一条鱼都不能放出去;再派出全
壮年家丁在岛上慢慢摸查,那放火的人又没有长翅膀,只要他人还在岛上,咱们总能把他揪出来。”
殷月城越说越怒,气急败坏:“当初是你口口声声劝我来你家避风
的,老子认人不清,听信了你这
儿子的谗言,无端端惹上这么一桩大祸。说来说去就是你不好,你赔我的眼睛,你赔我的眼睛!”约莫估计出鄢雨空的所在,纵
扑了上去,食中二指曲如银钩,径自去挖鄢雨空的眼珠。
鄢雨空见殷月城摔倒不起,心里早已懊悔,咳嗽了几声,说:“殷少侠,你在我鄢家出了事儿,此事就由我鄢雨空一人担下来了。咱们好好商讨一番,总能想出一个妥善对策。你方才说那蒙面怪客全
黑衣,
着一副纯白色的面
?唉,说来真是冤孽,这个人,我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