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我的气？”卓之湘掀起眼，“惊讶”地看着越棠。

        越棠觉得这样子的卓之湘可爱到不行，就故意开玩笑说：“你希望我生气？”

        “久仰。”

        卓之湘绞了绞手指，承认：“他醋劲比较大。”

        “当然不是！”

        果然，越棠稍作思考就把名字跟人对上了号。

        “麻烦你了。”

        “那不就行了。只是我有个小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

        “接到消息之后，我就去看了酒店监控，发现在那之后，他们居然起了内讧，有人背着王牧把人换成了那位臭名昭着的高总。”越棠说，“我怕王牧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反而误伤到你，就急忙赶过来了。”

        “不会吧……”

        “为什么要这么想？”越棠轻声细语地说，“你就没发现吗？连王牧都知你对我的影响力，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打小闹就跟你生气？”

        卓之湘在另一张床上坐下，聊胜于无地看着画面里的电影剧情，在越棠收声之后，主动问：“你怎么知今天我会在那里？”

        “一个很小的要求——以后我再给你发短信的话，能不能偶尔也回复我一两次？”

        秦冀冬眼睛一亮，立加快了步伐，但见到卓之湘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刷地一下黑了脸：“怎么连件衣服都不穿？！”

        确实是一个很小的要求，卓之湘却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恐怕……”

        从浴室里出来是三十分钟之后，卓之湘系着浴巾打开门，走了两步就停住了。

        秦冀冬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见卓之湘。”

        “这个我以为你知答案。”

        “你好，我找卓之湘。”秦冀冬率先开口，傲慢和不可一世的感觉直冲越棠。

了一通牢，“他妈的局中局，他这就是言而无信，连我都骗。我看他是疯了。”

        大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却不是送衣服的人，而是一路追查过来的秦冀冬。

        “嗯。”卓之湘恢复脚步，走到电视机前面，电视画面上正播放着一前不久上映的好莱坞电影。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电铃声，越棠站了起来：“估计是衣服送到了，我去看一下。”

        越棠稍微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温和地笑笑：“是怕他吃醋吗？”

        卓之湘点。

        “举手之劳。”越棠说着，背对着卓之湘给下属打了通电话。

        越棠摇摇，笑而不语。

        卓之湘目睹了秦冀冬嚣张的样子，不禁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便系紧了腰上的浴巾，扬声说：“在。”

        但这反而激起了越棠的好胜心，再一次正视了他跟卓之湘的关系。

        这段时间以来，越棠给卓之湘发了很多次消息，但每次都石沉大海，连一点水声都没有。

        “我去让人帮你带套衣服。”越棠说。

        “算了，反正这件事结束，我跟他就两清了。”卓之湘发给秦冀冬。

        卓之湘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什么都没瞒过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越棠顿了顿，低让开了路。

        越棠看了眼卓之湘，说：“有人告诉我的。”

        “不好意思，我怕我男朋友会介意。”时隔多年，卓之湘再次祭出了男朋友这个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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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冀冬看也不看他，直接往里面走：“卓之湘，你在里面吗？”

        越棠心神一凝，不动声色：“你是谁？”

        看着这条有些孩子气的短信，卓之湘不禁感到似曾相识。秦冀冬和王牧的关系何尝不就是翻版的连璟和汪竞城？就算他们为某样东西一时撕破了脸，但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放在那里，连报复这种事都说得像小孩子打闹一样。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谁当真谁就输了。

        “秦冀冬。”秦冀冬直接报上大名。他相信就算没见过自己真人，只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就一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这件事我跟他没完。”

        越棠闻声看过来，瞥了卓之湘一眼就很识趣地转过脸：“洗好了？”

        卓之湘放下手机，准备听越棠的建议，洗把澡去去晦气。

        越棠与秦冀冬面面相觑，相比越棠的惊讶，秦冀冬却是有备而来。

        “怎么了？”

        “连朋友之间的醋也会吃吗？这样干涉你的私交吗？”越棠“同情”地叹口气，“听说这样的人格都比较偏执。”

        “什么？”

        “你不说我自作自受？”卓之湘垂下了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