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天,卓之湘在火车站告别汪竞城,一个人背着包坐上了高铁。从B城到他家大约是三个小时的行程,当天下午,卓之湘就站在了家门口。
“我想等你主动告诉我的。”汪竞城的鼻尖靠在了卓之湘耳后,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他说,“前提是,我没有在你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
。”
“好吧,其实我想抱怨的是,你对我太冷淡了。”汪竞城了口眼前小巧的耳垂,又
愤似的用牙齿磨了磨,“从一开始你就很抗拒我,现在也是这样,每次亲热都得我提出来,成不成还要看你当天的心情。”
爸妈都还在外面,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卓之湘来了兴趣:“真能闻到?”他不记得越棠有没有香水,因为他自己有时会
,不太容易注意到别人
上的气味。
鞭炮声在他后响起来,卓之湘转
去看,因为天黑,只能看到忽隐忽现的橘红色火光,很快淹没在一片炸起的
烟里。
……
如今政策的严,在B城当然是不允许逢年过节放鞭炮的,但这边只是个内陆小县城,上面睁只眼闭只眼,能放就放过了。
在卓之湘颈背上,咬耳朵说:“你对我有偏见。”
没有纷扰,没有算计,没有无休止的社交,离开了B城,就仿佛离开了一切喧嚣。卓之湘在高铁上坐累了,这么一觉睡过去,醒来已经是天黑,爸妈也回来了。
卓之湘抬起胳膊,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嗅了嗅,不确定地问:“应该没有吧?”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些不用回就已经释然了,有些却至今还不能
到。但不
怎么样,这一年都过去了,无论好事坏事,都过去了。]
他像小时候那样,一点着就狂奔,心脏扑通扑通地
,比刚跟人
过好几次床单还剧烈。
吃完晚饭,卓之湘揣着刚刚收到的压岁红包,陪老爸一起在院子里点火放鞭炮。
卓之湘着打火机,半蹲着凑近笨重的鞭炮箱,借着月光,把火焰对准了引信。
“你已经住进我家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进了自己房间,把自己摔在那张躺了二十几年的小床上,颠了两下,舒服地像全细胞都被打乱了重组。
“我想……算了,换个话题吧,你昨晚去哪里了。”
卓之湘图发了一张晚上吃的汤圆,白釉材质的小口径碗里,盛着六颗圆
的汤圆,碗沿放着一柄汤匙。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汪竞城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卓之湘昨晚肯定是跟别的男人厮混去了。这么想着,愤懑和乏力几乎同时涌上来,让他不知该怎么应对。
汪竞城被卓之湘的反应气笑了,摇了摇,把自己被恋人背叛这种自作多情的念
驱散:“可能是我闻错了。”他哪里算得上卓之湘的恋人。
“我这个人向来很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