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说我们在哪儿都能遇到。”

        这话是王牧说的，在介绍完所有人之后。

        卓之湘牵动嘴角，zuo出一般人在外地遇见熟人的正常表情，介于热络和冷淡之间。他克制着不往走廊尽tou瞄，心里则默数着汪竞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你们看的什么电影？”这次说话的人换成了秦冀冬。

        “嗯？”卓之湘回神，看向自己shen前的电子屏幕，把电影名字报给了秦冀冬。

        秦冀冬眼pi一蔫，下巴磕在座椅靠背上：“有这么好看吗……笑成那样……”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声带里事先放了一团粘稠的果酱，嘟嘟囔囔地，像是不想让卓之湘听清，但话分明又是对卓之湘说的。

        卓之湘装作没听见：“你们也是去纽约？”

        “对，我们一共四个人。”王牧接话dao，“你们是你跟那个……你男朋友？”

        “嗯，他叫汪竞城。”

        “ting帅的。”

        “是吗。”卓之湘歪tou，“他听到你这么讲，一定高兴死了。”

        “嘿，帅哥之间的chui捧而已。虽然我承认他帅，但比起我还是差远了。”王牧瞅了眼秦冀冬，刻意补充dao，“跟我们秦少爷相比，就更不够看了。”

        秦冀冬见卓之湘的目光扫过来，自发地ting直了肩膀。

        卓之湘把手搭在mao毯上，手腕内侧柔nen的pi肉刮蹭在有些cu糙的mao毯表面上，像被砂纸一遍遍地打磨，这种不舒适的感觉让他有点沉迷。他望着秦冀冬，眼神里带着轻微的衡量，还真把秦冀冬跟汪竞城放在一起默默比较了会儿。可惜受主观因素影响，他暂时得不出一个公允的结论。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秦冀冬那种标准的公子哥长相更容易接受一点，而汪竞城的面相难免不近人情了些，即便同样英俊，也英俊地让人望而生畏。

        “我觉得他帅就够了。”卓之湘对王牧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懂。”王牧挤眉弄眼，回答得轻快。

        他们又聊了会儿，直到汪竞城回来。

        汪竞城的衣服上还沾着没干的水渍，他应该是用纸巾ca过，但没什么大用chu1。他的视线在半空中跟卓之湘对上，接着很机min地转到了秦冀冬和王牧shen上。

        自汪竞城入座，坐在最前排的越棠和赵佳淇也转过了shen。

        越棠眼神温和，脸上挂着一贯的表情，不lou声色地望着汪竞城。而赵佳淇……卓之湘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她化了很nong1的妆，粉底涂得引人联想起旧时候日本艺伎的假面，眉mao和嘴chun的上色也很深，似乎在有意追求这种极端化的色彩冲突。妆容太重以至于寻常男人并不能欣赏到她的真正容貌，但不能就此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