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我都可以。”卓之湘说。

        江肃与众人互相问好，又稍微寒暄了几句：“烧烤架我已经搭好了，等会儿就去生火。上午我去超市买了些食材，现在都在厨房里。”

        卓之湘本想起跟着汪竞城，被汪竞城按住了肩膀：“你再烘会儿火。”

        秦冀冬跟越棠隔着空气对视了一眼。

        卓之湘刚要抬眼，却愣住了――下一秒，越棠就半点情面也无地甩开了赵佳淇的手。

        江肃：“沙丁鱼。”

        “不要紧张！很好玩的。”赵佳淇宽他，“只是不知江肃会藏在哪里，要是床底下那就难过了。”赵佳淇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越棠却像没事人一样，似乎连解释的打算都没有。

        “好啊！”赵佳淇积极响应。

        卓之湘故意拖延着时间，奈何能够藏人的地方实在不多，很快，他就在二楼主卧的衣柜里找到了江肃。

        “越棠！”赵佳淇蓦地厉呵，声线是她自己没察觉到的尖利。

        卓之湘望过去，见越棠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越棠的手被赵佳淇反握住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吃完就走，绝不多逗留。

        越棠握拳放在边，咳了咳：“晚上大家想吃什么？我来服务人民。”

        江肃脸上故作热情的神态已经消失无踪，他看着打开柜门的卓之湘，就像看着自投罗网的猎物。半晌，他轻轻一勾嘴角，朝卓之湘招手：“进来吧。”

        留在客厅的只剩下卓之湘、秦冀冬、赵佳淇和越棠。按游戏顺序，江肃之后就是卓之湘，再之后是越棠、赵佳淇，最后是秦冀冬。

        二人推开落地窗，走出了内屋。

        进这幢房子之前，卓之湘大致扫了一眼，约莫是三层结构，此时抬往上看去，果然还有第三层。他沿着行进路线，挨个房间地搜查过去，门后、床底、窗帘后面、衣柜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卓之湘起解下外套，抖了抖铺在自己座位上：“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找江肃。”

        江肃从他们后收回视线，对众人说：“王牧还是这样，抢着干活。”

        赵佳淇移开边的红茶，笑：“他是人来疯，坐不住。”

        “什么游戏？”有人问。

        秦冀冬收起讥诮表情，对卓之湘说：“热就脱掉外套，我帮你看着。”

        卓之湘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佯装看表：“啊，时间快到了，我有点紧张。”

        赵佳淇说：“我想吃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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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搜查得这么仔细，也有一方面原因是他不想过早地跟江肃共一室。

        赵佳淇没得到越棠的回应，脸色更难看了。一贯有绅士风度的越棠这回表现得实在反常，卓之湘不解其意，却没心思深想。他不忍心看赵佳淇难堪，便出声解围：“这炉里的火太旺了，我手心里全是汗，你们也是吧？”

        卓之湘向对面的落地窗张望。此时天色还亮，能看到小院落里靠近房屋的一侧立着一副黝黑的铁架子，看外观正是家庭式烧烤用。在距离烧烤架不远的地方，天摆放着一整套欧式风格的餐桌椅，大概是他们待会儿用餐的地方。

        那是个红木衣柜，双开的，衣柜积很大，容下五个人绰绰有余，一看便知是玩沙丁鱼游戏的绝佳去。

        “既然他们俩把事包揽了，我们也不能闲着，玩个小游戏吧。”江肃提议说。

        “真是麻烦你了，生火就交给我吧，这事我拿手。”王牧拍拍脯，“你们在屋里待着，烤肉的时候再过来。”

        “我跟你一起。”汪竞城附和。

        “那行，两个人够了。”王牧略作思考，点答应。

        他转离开客厅，路过楼梯口时，顺着扶梯上了二楼。

        秦冀冬：“我记得你爱吃牛肉。”

        沙丁鱼游戏，英国家庭宴会上的破冰常客，顾名思义，就是所有参与游戏的人挤在同一个密闭的狭小空间里，以此增进感情。

        衣柜里的衣服提前一步被人掏空了，空的，只余下冰冷昏暗的光线，和站在光线死角的江肃。

        越棠点点：“卓之湘，你呢？”

严肃的肃。”江肃的自我介绍中规中矩。

        江肃一走，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对这个家最熟悉，不如就从我开始，然后打我右手边按逆时针顺序来。”江肃起，抚平衣服上的皱褶，“五分钟之后换下一位，我就先出发了。”

        王牧说：“今天来的都是我朋友――这是我表姐，亲表姐，赵佳淇。这是她男朋友越棠。越棠左手边的是汪竞城，他跟坐你旁边的卓之湘是同恋人。最后是坐我旁边的，秦冀冬，我发小。”

        赵佳淇显然也很吃惊，脸色刷地一白。

        “呵。”边传来一声低嘲。卓之湘循声望去，只见秦冀冬翘起了二郎，倚靠在沙发背上，嘴角挂着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