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因为夸赞而感到高兴,反倒忧心忡忡起来。汪竞城这是什么意思?又是送花又是甜言蜜语的,他想什么?
“……什么?”卓之湘不解。
“好大的湖!”卓之湘趴在车窗上惊叹。
“不生我气了?”
不怎样,虽说不知
卓之湘是怎么突然自己想明白的,对汪竞城来说,不生他的气就好。
也许从一开始,这条路就走错了,所以无论后面怎么想着拨乱反正,都无济于事。
这么胡思乱想着,卓之湘食大减,匆匆吃完午饭就
着汪竞城离开了。
念及此,他不再矫情地跟汪竞城怄气,转看着汪竞城,嘴角
出愉悦的笑意。
“花很称你。”汪竞城低沉的声音遥遥传来。
在汪竞城向卓之湘介绍摇橹船的过程中,汽车绕开了这片湖,来到一绿荫遮日的小路。明媚的阳光洒下,为树影镀上了一层金箔,拨开树影,便看见了一栋被绿篱环绕的房子。
“还嘴。”汪竞城哭笑不得,手中方向盘一打,车轮驶向了右边的岔
。
看着他莫名亮晶晶的眼睛,卓之湘抱着花说不出话。
“我需要平静的生活,需要一份稳定健康的工作,未来可能也会需要一个贴心温柔的伴侣,那么,先躲过Denny招来的祸事,再跟连璟汪竞城说拜拜,跟过去的我告别,然后彻底地迎接新生活!”卓之湘摸着自己的心口,快乐地就要大声呼喊出来。
“不告诉你。”
不知汪竞城了什么,绿篱中央的铁门缓缓敞开,将
卓之湘踌躇点:“以后别送了,我拿来也没用。”
“说我自己……”
“可以吗!”
“本来就没生气。”
住卓之湘忽然雀跃而火热的心。
在餐厅用餐时,汪竞城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束玫瑰花来,献宝似的送到了卓之湘手上。
“当然可以。”
“说谁呢?”卓之湘横他一眼。
诚如汪竞城所言,这里的安保工作非常到位,开车经过保安室时,安保人员见卓之湘是生面孔,还礼貌地要求他出示了份证明。
“阴阳怪气。”汪竞城瞄他。
烟到愁时方恨少,最后留下一地烧枯的烟,他也没能从那种憋闷中缓过来。
卓之湘垂下眼睑,看着滴的鲜红色玫瑰花:“是吗。”
……
完成登记后,他们才顺利进入到住宅区。
刚一进去,就看见一座造价不菲的人工山石。山石呈灰棕色,多有水腐蚀的痕迹,一
澄澈的溪
自上而下垂落,汇入山石四面环绕的碧蓝湖泊。
“你想划船吗?”汪竞城笑问。
下午一点多,他们抵达了汪竞城位于通山区的那栋房子。
一直分心留意他的汪竞城诧异:“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很称你。”
“喜欢吗?”汪竞城仿佛没看出他的为难。
“谁嘴了?”卓之湘拒不承认,顺便拿话堵他,“嘴再
也没某人脾气
啊,一言不合就生气,生气了还不许别人忤逆他。”
要怪只怪他偏偏不信邪,不到黄河心不死,心里还潜藏着某种羞于启齿的希冀。他甚至解嘲地想:至少卓之湘现在还愿意跟自己吵,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湖面波光粼粼,泛着动的涟漪,水深不高,甚至能看见湖底青色的绿植和黝黑的淤泥。
“谢谢。”他想了想,只能这么说。
昨夜卓之湘被他折腾睡了之后,汪竞城一个人跑阳台点了支烟,大半夜的睡不着,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