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有水。”

        而这次醒来，卓之湘发现自己床前只站了一个人。这个人着一副凶神恶煞的丑陋面，静静地站在窗边，存在感微弱地仿佛空中的浮尘。

        他怀疑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要么就是镜子外面的这个人不是自己，总之一定有一个人是假的，是当前最高的合成技术或光学技术伪造的。

        卓之湘压下心里的疑惑，正准备说话，就感到咙口火烧火燎的干。

        “可我是A！”卓之湘大喊。

        “可惜，我没学过怎么跟一个A爱。”他似乎真的为此感到遗憾，侧过，珍视地亲了亲卓之湘的脸。

        卓之湘更惊恐了，他当然知激素优化试剂是什么东西。这是有钱的大贵族们投资研发出来的邪恶工，专门用在作为的O上，以削减寿命和健康的代价换来O的二次发育，从而最大程度刺激O的信息素变异，让他们成为更完美的爱尤物。

        男人冰凉的手指轻轻往下，眼睛始终跟镜子里的卓之湘对视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残忍的温柔。

        嗯？他什么时候对同的信息素这么感了？

        卓之湘全被男人的气息包围，汗水从脊梁上大颗大颗地落。他在颤抖，一阵莫大的不安和激动袭卷了他，让他感到万分恐惧――混合着动的恐惧。

        那试剂好像有麻醉的功效，卓之湘很快就再次晕了过去。

用了酒的棉签在卓之湘胳膊上胡乱涂了两下，“听说过激素优化试剂吗？这就是，能让你的质二次发育，信息素变得更加迷人――至少会得上你这张还算可以的脸，青草味实在太让人倒胃口了。”

        等等。

        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卓之湘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针尖戳进了他的血。

        这是个信息素很好闻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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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也看呆了？”男人压在他后，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视线牢牢固定在镜子前。

        在此期间，那个装束神秘的A就一直站在不远，以一种类似审判官的无情目光注视着卓之湘。直到卓之湘把喝光的水杯放回床边，那人才忽然开口，叹息一般悠悠呢喃着：“变异，基因优化，进化人种……这就是人造的奇迹吗？”

        【4】

        他想到了后那个男人刚刚说出口的话，似乎“奇迹”这个词也显得那么恰如其分。但他在这一刻，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的这一刻，忽然觉得，最合适的那两个字，应该是“神迹”。

        卓之湘惊呆了，盯着面前的镜子久久不能回神。

        卓之湘扭看过去，果然在床边发现了一杯倒好的纯净水。

        他挖空了脑子里的形容词，最终也只找到了“不真实”这个词，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词了。

        【5】

        人……怎么能长得这么不真实？

        “谢谢！”他拿到水，急忙喝了几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