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说
:“奉先,这是我的中军官徐钦,为人十分妥当,以后你的事还多得他之力。”
要论口才,吕布哪里是曹的对手?因此纵然是为人所欺,满
是理,此时也给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更何况他乃是败军之将,更加没的说了,诚如曹
所言,曹
给自己灌了迷魂酒让自己死去活来,虽然是欺骗了自己,不是君子所为,然而倘若要曹
在这事上真心实意,毫不
糊地赐死自己,吕布只要想一想便觉得胆寒,这便是死君子不如活小人,自己是宁可在小人手中活命,也不愿在诚实不欺的君子手上死了,当初在白门楼前死乞白赖,把鬼话当真话说得天花乱坠,不就是为求活命?所以这件事也没底气控诉曹
欺诈。
在当世也算是个奇人,我怎忍心就这么让你死了?实不相瞒,当时中军官给你喂下去的酒里面,加的是鸡鸣五鼓返魂散,华佗造的,那个江湖郎中干别的不行,干这个倒在行,这药着实是离奇,人喝进去便闭了眼无声无息的,就跟死了一样,其实是假死,十二个时辰后悠悠忽忽地自己就醒了,就好像你现在这样,可不是便成了个死而复生?”
曹拢住他的手臂,笑着说:“连这你也恼,活着不好么?难
一定要我把事情
实了才开心?”
从前陈便总是说自己心眼儿太实,如今一看可不是么?纵然自己背叛了几个主人,然而和曹
比起来,自己其实单纯得像个孩纸,给他这般可着劲儿地戏耍,曹
欺弄自己,简直都不必故意费心筹划的,堪称是顺手就来,先前自己醒来时看到这
地方,还想着久闻曹
为政一丝不苟,法令严密,给死人
个陶土房子也不肯松懈半点,愣是让那匠人一模一样地塑出来,连密室都不漏的,哪知果然就是自己的房子,如今曹
便用自己这屋子装自己,也算是请君入瓮了。
曹点
:“自然是的,幸亏你修造了这
地方,否则下邳驻军的这些日子,还真难觅合适的地方将你安置,毕竟和人家说起你是已经死了,若是给人看到你的形影,多有不便,这地方蛮好,密不透风的,我安定下邳人心的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饮食都有我的心腹人照应,说到这个,你也饿坏了吧?来人,拿饭来。”
吕布举目环视着这房间,声音沉痛地说:“如此说来,这便是我在下邳城中的那间密室了?”
这人高七尺有余,长眉俊目,相貌清朗,可不正是给自己灌毒酒的人?对这要命的人,吕布的印象太过深刻,那眉眼五官简直好像用烙铁烙在自己心上的一般,这乃是自己前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呢,哪知此时在这里又见到他。
徐钦对着吕布又是一笑:“司空夸赞愧不敢当,之前多有得罪吕将军之,还望将军雅量包涵。”
吕布听他解说了这些,这才恍然大悟,捶着自己的口
:“曹
,你骗我!”人言曹瞒
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还“实不相瞒”哩,通篇就没有一句是真的。
吕布听了这一番话,只觉得口如同给人压了一条土布袋一般,闷闷地透不过气来,在这里可不是不见天日么?没有窗
透进亮光来,每天只能看着烛台过活了。
曹一声呼喝,外面有人答应一声,不多时门一开,一个人便端了一个大托盘进来,到了房中将那托盘上的陶盂陶碗放在桌面上,里面盛的都是热气腾腾的食物,那人摆完了饭,对着曹
躬
一礼,转
冲着吕布则是一笑,吕布一看那人的脸,登时跌足捶
:“原来是你!”
吕布两眼望着他,暗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