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六，你为什么每天放学都跟着我回家呀？”

        “万华跑了。”陆天放下电话，他尽量简短地陈述，想要压下求不满的郁闷，“张教让咱们紧急归队。”

        实在是非常熟悉的一幕，陆天想。

        从那以后，他就光明正大地成了杨湛晖家的常客。

        他竟然会饭！陆天心里惊讶，却不愿意示弱，“我、我不吃。”他把书包翻开，摸出课本，“作业借我抄一下。”

        陆天磨磨蹭蹭地往门口去，却被一只幼白的小手扯了一下，杨湛晖和的嘴角翘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一句悄悄话。

        小杨湛晖这才出来，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压低了声音，“我爸爸感冒了，你怎么进来的？”

        直到一天放学，小陆天发现他的小羊跑得格外快，后的小书包随着跑动上下一颠一颠，等陆天跟到家门口，发现杨家的大门没关严，锁也没有卡死。

        “抓捕？谁？这个时候？”陆天面色沉了下来，下意识看向杨湛辉。

眼睛，“就这样吧，你别多余的事。”

        张骁接到电话来杨家接他的时候，他终于又见到了小羊的爸爸。男人瘦瘦高高，宽松的休闲外套里出一截瘦削的手腕，握手的时候腕子却神经质地缩了一下，客气地笑着，“抱歉，我有点伤风，就不留您晚饭了，改日让小天再来玩。”

        陆天忙不迭地蹭到张骁后，也不回地跑了。

        陆天和杨湛辉到家的时候，杨溪正抱着电脑在主卧里工作，于是陆天进去跟杨溪打了个招呼，中年男人穿着宽松的睡衣，摘下眼镜了眼睛，抬朝他笑了笑，然后嘱咐杨湛晖，“好了，去招待你的小朋友吧。”

        “我叫了餐。”陆天简短地说，“杨叔不是说了，让你好好招待我？”他的手指享受似的摩挲着omega劲瘦细的腰侧，伸进衣服里掐住发的首。

        “门没锁，小羊，你也太不小心了！”陆天终于有话可说，拍了拍脯，“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爸的，不会害你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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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陆天抱着书包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蹑手蹑脚抠开门，进到玄关才觉得不太妥当，正犹豫着，小杨湛辉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从浴室出来，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陆天。

        “我爸不打我。”杨湛晖乌黑的眼睛亮亮的，“你吃什么？我只煮了粥……”

        陆天第一次到这里，其实称得上是不请自来。

        那时候两个人才上小学，杨湛辉本就生的眉目柔和，小时候更是幼态，五六岁的年纪看着倒像是糯的幼儿。小陆天自以为是成熟的男子汉，就悄悄跟在人家后面，每次看见白白的小羊进了家门，才大摇大摆地往监护人张骁那里去。

        杨湛晖吓了一，鼓着眼睛冲陆天摇摇，慢悠悠端着盆往里屋去了，里面絮絮说了什么，陆天站着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听见一个柔的男声，“好了，去招待你的小朋友吧。”

        杨湛晖舒服地眯起眼睛，正要说两句情话逗逗他，却听见陆天手机铃声大作，皱着眉看他接起来。

        “嗯……你还真是不客气。”杨湛晖叹息着靠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轻轻扶着桌面，任凭陆天在他上抚摸，“连吃饭都不愿意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