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看见Abby惨烈地抽搐，忍无可忍地用去撞击地面，试图求一个解脱，然后他在看见Abby手指痉挛着从地上拿起一支针，无声地哽咽着，把针对准了自己的血。

        他闭了闭眼睛，起的时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声音有一瞬间的嘶哑，“喂？队长，我在基地……好，我这就出发。”

        “小谢，怎么不喝茶？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啊啊啊啊！好棒……我好舒服……嗯啊……”美丽的面容被淫靡的望浸透，欢愉掺杂着令人难解的情绪，穆清仰面呻，他的眼睛漆黑如夜，水汪汪地看进人的心里，“天呐……又要到了……啊啊啊！”

        “你的信息素味怎么没有完全出来？这怎么像是……”杨溪放开手，轻轻嗅了嗅味。被张骁标记后，别的omega的信息素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何况是周蒙这样只有淡淡味的男孩。他征询似的看向周蒙。

        “杨老师。”陆成双手按着周蒙的肩膀，“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是我的omega，谢如兰。放在外我不放心，麻烦您了。”

        “穆先生受了很多苦，你不要怪他。”老瞎子提到穆清的时候带着一种隐秘的情绪，可是却并不把这种情绪投在他上，“玉仔，他的……最后虽然不雅，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陆成略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门轻轻合上，杨溪松弛地靠在沙发上，抬起一双黑漆漆的凤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周蒙。

        杨溪打开门，把陆成让了进来，“早听小天说你来了芳潭，怎么没早点来坐坐？”他温和地看向门口陌生的男孩子，“进来吧，随便坐。”

        周蒙双手捧起茶杯，凑近嘴边的一瞬间忽地把杯子往前一泼，指尖不知何时夹住了一片利刃，朝杨溪扑了过去。

        他自认出手够快、够稳，利刃泛起的寒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银痕，可是下一刻他却失了重心，向前倒去。

        杨溪动作不大，却恰好避开了他，顺势在周蒙背上一搭一送，电光石火见就下了他的刀。周蒙愕然倒在沙发上，想要起却被柔的坐垫卸了力，后一重，杨溪用膝盖住了他的腰背，把周蒙的双手反扭在后。

        “小谢，你太心急了。”杨溪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能动弹的周蒙，用一段领带把他的双手死死绑住，若有所思地盯着男孩鬓边的一滴汗，“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发热，所以在茶里放了一点抑制剂，你快要发情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风如春，可是谭玉却忍不住拾起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在上。

        周蒙这才打了个招呼，水灵灵的杏眼乖巧地望着杨溪，“杨老师，叨扰了。”

        “你……你来啦。”他紧绷的松弛下来，有些无措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伸出一只白花花的手臂，“你终于……终于来接我了吗？”

        “落个脚而已，何必客气。”杨溪把茶杯摆在二人跟前，也不多问，“小谢，跟着小天叫我杨叔就好。”

        谭玉关上电脑，披上一寒风，走出了基地。

        周蒙心口微微一悸，按捺住想要起去找陆成的冲动。

        他那时候，把我看成了谁呢？

是一片寂静。

        还不太懂事的玉仔本能地觉得恐惧，可是这个一风尘的男人却慢慢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有点懊恼似的嘟囔，“怎么……现在才来呢。”

        谭玉垂下眼帘，压下口的怒意，静静地合上了电脑。

        他想起老瞎子把他领回家的那天，那双糙的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是种温和的抚摸，跟穆清死后那些大人掐他脸时候的动作完全不同。

        给我发邮件的人，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周蒙咬咬牙，放了声音，“杨叔，对不起，我误会您了。”他眨了眨眼睛，鼻音糯糯的，“您能不能放开我，我的手好痛呀。”

        在收到这个查不到发送地址的视频时，他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警队。Abby死了，死于毒过量，而他临死前曾经内服了大剂量的情药物。

        可是他知的，那中嗡嗡的震动声，越来越疯狂哀切的呻，还有肢在地面上摩挣扎时的黏腻声响。包括腥臊的气味，窒闷的空气，和无法改变的结局。

        尖叫过后是急促的息，混杂着啜泣和茫然，“不够……为什么不够……我不行……为什么……我怎么……”他的呼渐渐微弱下来，混不在意地躺在一地的污浊里，转过，失去理智的眸子迷离地看向闯入进来的幼童，却并没有认出自己的儿子，反而呆呆地看着男孩琥珀色的眼睛。

        “不行。”杨溪温和地笑了笑，凉凉的手指轻轻放在omega颈后的上，周蒙浑一麻，呼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散逸出一点淡淡的香气，却辨别不清。

        “像是，中了某种禁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