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伸手住他巧下颌，垂下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是谁教你胆敢质疑本座命令？”

        众人大惊失色，却不明白自己又犯了哪一条，纷纷跪地磕，请罪求饶。有人膝行上前，牵着姜明的衣角，仰起一张小脸，泪眼盈盈，哀声问：“少主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是阿锦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等尧辞雪走出寝殿，姜明召来自己一干妾侍，共有九人，都是秀美清致的少年少女，被调教得温驯乖巧。

        柔的小舐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却不半分情，少年像只乖巧的猫儿一般，小心弄着主人，只为了给他一点藉。

        冷锐如刀的目光从这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他眸底藏了点微不可察的倦怠，声音冷：“出去。”

        听见这话，姜明不但不觉欣悦，反而愈加震怒，手上力加重，冷冷：“想为我去死？”

        等小美人们都退出寝殿之后，他拂袖下榻，将倒在地上那人抱回床上，伸指点了他周几位。迟疑了下，又抚上少年脖颈那掐痕。

        片刻后，少年昏死过去。优美玉颈上横了狰狞紫痕。闭合的双眼里尚有一颗泪珠落，已慢慢倒在绒毯上，甚至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不仅是因为上的痛苦，也是因为一个人……

“师兄，”姜明走下榻来，忽地握住对方那双柔素白的手，放在边，印上一吻，“可我不忍见你受苦。”

        “那便去死吧。”

        姜明挑眉，眸中闪过深思之色，却兴趣索然地挥了挥手，“师兄怎的如此经不起玩笑。”

        他不知姜明是从何而来的怒火，也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他唯一能的就是呆在他边哪里也不去。

        余下众人心中惊骇，皆知姜明是真正起了杀心，下了死手。几张漂亮脸庞上都浮现出青灰死气，乖巧跪伏在地，眼中脉脉泪，哽咽碎声：

        忽然，少年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青年眼中浮现的倦怠和阴影，看着他因痛苦而紧锁的眉心。

        合欢宗主，时听澜。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痴痴凝视着前的人，边溢出一丝殷血，挣扎着吐出破碎语句：“少主……别抛下我……咳！阿锦愿意……为您去死……”

        轻哼一声后，昼锦睁开双眼。注视着眼前阴沉的青年，眷恋地用侧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哑声问：

        他稍稍用了点力，掌中脆弱的颌骨便发出一声轻响。骨开裂，疼痛难忍。少年小躯颤抖不停，像只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幼禽，翼小轻，无人庇护，只能徒劳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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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求一死。”

        “少主消气了？”

        赤红晕如连云爬满了青年的面颊，尧辞雪苦笑一声，指尖相之似火烧般灼痛，内某个地方却冰冷如积年不化的霜雪。

        他垂眸俯首，话音细弱到字不成句，竟似夹杂了一丝哽咽：“师弟莫要再逗弄我了。”

        他扣住少年咽，收紧五指，神色一片冷凝。

        他却看也不看，平淡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正适合遣散侍妾，你们各自离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