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深已经在心里翻了一万个大白眼了。他贼心不死,把藏在桌布下的脚偷偷伸过去,蹭着傅斯言的小。
傅斯言感觉真是疼,他在公司如坐针毡地呆了两小时,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急匆匆回家,生怕两个人争锋相对,结果受苦的,果然还是自己。顾绮深这话问得羞耻还没
没脑的,却又十足霸
和尖锐,两人齐齐望着他,都在心里盘算什么。
“那我要你爱我,你帮不帮?”顾绮深又看了时南秋一眼,那人原本平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好奇地看着面前那对旧日情人。
“好好好,你也吃,你也吃…”
“就算已经不是恋人,也可以普通朋友。关心你一下也没有问题吧。”
顾绮深扭过来,盯着傅斯言,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想、
、普、通、朋、友。”
“我……”
“可是我手受伤了,你喂我好不好?”
“既然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问我,死了不是最好吗?你也不会再被添堵了。”
傅斯言很惊讶,顾绮深的格向来不认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变得这么丧气。
傅斯言表面虽然笑着,但心里是各种滋味。
我不敢。
傅斯言轻轻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移了一下,没想到顾绮深愈加过分,向前把脚要往傅斯言两中间探去。
“我也想吃。”顾绮深在一旁不满意。
面对着时南秋,顾绮深把原本准备要调戏傅斯言的表情全都收下,只是机械地张大嘴巴,用力地咀嚼这嘴里的菜。
傅斯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人渣。狠下心对顾绮深说那么明白地分手,结果看到他狼狈受苦的样子,心里就泛酸,那晚说了那么多,现下看来就像一个轻飘飘的屁,以为轻松了,想来又十分尴尬。他爱时南秋对他的十足温柔,万分理解,加上一点点可爱的小脾气,就连对方那些感细密的心思他都可以视为艺术灵
。他怎么会不对两个人都动心?他不敢说,不敢想,更不敢承认。他只能默不作声,最后一个电话拯救了他,让他迅速逃离。
“吃饭的时候要坐好喔。”说罢,时南秋拍了拍顾
傅斯言被他看得有点发。顾绮深现在的模样不算好看,他一侧嘴角的破损,眼下青黑,可能昨晚哭的原因,眼
浮
,原本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无神。有点狼狈,有点可怜,那个
纵高傲的青年现在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眼神凶巴巴的,还特别嘴
。
“真听话呢。”时南秋用幼儿园老师的口气表扬了顾绮深一番。
“相识一场,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你可以告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又是谁在追你?”
换到以前,傅斯言肯定上心疼地抱抱他,
他的脑袋,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可是现在房子里站着另外一个人,他们也不能一如往昔般亲密。感情只要有了
隙就不可能重新被填补得完好如初,中间被割裂的三年,又怎么能轻易地拼接?
“欸,好。这个排骨你也吃一个。”傅斯言剥完虾,又抄起筷子给时南秋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先是沉默不语,突然顾绮深用手肘碰了碰傅斯言。
“你坐太远了,我帮你夹吧。”说着时南秋已经夹了一个放在傅斯言的盘子里。
“我给你剥。”
“斯言,你吃吧。我吃饱了,我来喂他吧。”
“我想吃虾。” 然后又把自己包着绷带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个……”傅斯言偷偷撇了一眼时南秋,他依旧面色如常。
“你有什么难,我会尽力帮你的。”
“你和我什么关系,得着吗?”
时南秋把手了干净,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傅斯言,坐到了顾绮深旁边。
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