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复宇朝着他抱怨,责怪阮宋不告诉他生病的消息。阮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着他给自己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家。他的衣服都扔在沙发上,脏的干净的都混在一起,颜复宇什么都没说,甚至眉都没皱一下,帮他把衣服按照深色和浅色分好,内
和袜子分开放到一边,外衣送到洗衣机里清洗,内
和袜则拿去手洗。
阮宋并不懂他们海关的办事程,也不懂职员纪律,他只按照自己心里的那一条标准来办事。他躺在床上,听见洗衣机洗衣服的声音,觉得很困,吃了两片药就躺倒在床上,也没力气去
颜复宇赶快走。药物的副作用立即裹挟了他的神经,他疲惫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醒醒,先喝点热汤。”
颜复宇说,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阮宋很想不让他喂,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弹。虚弱地了会儿气,他勉强打起
神,向颜复宇伸出手,“把汤给我吧,我自己喝。”
“你自己可以吗?”
颜复宇解释,阮宋笑着问,“你不会拿着我的钥匙到外面去
一把吧?”
“我记得家里好像没有生姜。”阮宋虚弱地说,他用手掉从嘴角
下来的汤汁,没有再喝第二口。
颜复宇一点都没有嫌弃他,他问了阮宋换洗被单放在哪里,就去拿了一床干净的,帮他换掉,放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窗,让外面
进房子里的自然风
干已经被弄
的一角。阮宋斜靠在床
,眯着眼睛又快睡过去,颜复宇把弄脏的被单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当他再次进了阮宋的卧室时,阮宋已经又快要睡着了。
“我刚才去买的,你的钥匙放在桌子上,我就拿着你的钥匙去外面买了点生姜,煮了点姜汤给你喝。”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每天都给你打了电话吗?”
颜复宇扶起阮宋,用勺子舀起一勺热汤,喂到他嘴边。阮宋慢慢地饮下这口热汤,生姜的味就蔓延到
之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笃定地说,颜复宇虽然担忧,还是把盛满了姜汤的碗递给了阮宋,阮宋拿着勺子,默不
阮宋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他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胃酸。在他呕吐之前,他用被子的一角捂住了自己的嘴,呕吐出的胃酸渗进被子里,好在吐的不多,他用被角了
嘴,虚弱地大口
着气,
晕眼花,连坐起来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我可以。”
颜复宇在追他,他心里知,但是他觉得不能害了颜复宇。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又年轻,有一份正当稳定的
面工作,值得碰见更好的人。他一天要给自己打很多电话,但是阮宋很少接,他不想影响对方的现实生活,也不想打扰颜复宇的工作,引起他的同事的怀疑。毕竟他是个走私犯,对方虽说是个小职员,但也是在海关内工作的职员,追他一个走私犯……似乎有点不合规矩?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阮宋把手放在额上,太阳
突突直
,像是有一万
牛在大脑里横冲直闯,撞得他
昏脑胀,连着胃里的东西也开始翻江倒海。卧室外面的灯已经亮了,颜复宇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在他的床边坐定,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床
,用勺子喂他。
阮宋看着颜复宇帮他洗衣服,不知心里作何感想,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累,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
,连手指都不想动。他出去倒垃圾,是因为生病后一直没有出门,垃圾也没有拿出去倒掉,所以已经发臭了,他忍耐不了垃圾的恶臭,
撑着出了门倒垃圾,结果就在门口碰到了颜复宇。
“我没有。”
,脸色很不好,病态的样子像个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