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他下腹一紧，密密贴了上去，将他的衣衫扯下一侧，粉肩斜，毫不客气地启齿咬，笑：

        此话极有分寸，阮祁却了然。

        幸而这夜再没见血腥。

        新世子爷不知何时已立在他后，俯将他拢在前，一只手毫不介意地继续动作，捻住一边轻巧地掐了一下。

        二更天，这位假世子爷穿过月门，见小轩的门掩着，琴声幽幽出，弦音却紧密艰涩，听得出抚琴人本无心清净。

        现今袁老爷好淫，人称“银蛇”，就差不敢称“龙”罢了。

        林奉抬眼环视了一周：西苑内被卫军隔绝，满眼的寂静清肃和空旷，实觉这禁也太苦，但仍毫不犹豫地俯领命，恭送“世子爷”入苑。

        “二爷，莫要无理！”

        “所谓“索礼”者，即上别府相看丫鬟小厮，有看中的便往回索要，甚至直接强行云雨，疏以财物。这等淫乱，在扬州几门府邸间，早便礼尚往来，蔚然成风。

        那人也不怒，换言：“嫂嫂这是说笑了。兄长逝世不久，你不为他披孝守节，反在院委人下，挂牌承欢，难那反倒是顾了他的脸面不成？”

        阮祁抬眼看了燃灯的轩窗，淡淡问：“怎么说的？”

        “若是云儿能留给我半分笑脸，脸面何益之有？”阮祁咬了他的腕子，一路往上，扯了里衣，不怀里人如何退据，埋允了那柔的粒。

        “我在呢，”阮祁执其他的手，拉近边啄吻着，“再唤我一声？”

        瞧着世子爷像是去了阮云儿生生的子，被外厢人看在眼里，又知此世子爷非彼世子爷，真到是那叔嫂乱一般，个个邪火更旺，却不敢言。

        半月以来，他都被安置在镇南王府西苑，院墙外重兵把守，除却后园，一概不得出入。

        人人抱鼠窜般溜回了各自府第，心思各异。

        袁府是扬州世代豪贵，宗族庞杂，虽于“扬州四富”秦、阮、王、袁四家之辈中于末位，但官商勾结往来，倒也少惧阮家三分权势。

        只有阮云儿一人心焦如昨。

        深宅大院

        “叫甚么‘二爷’，太生疏了去，我日日来你，也不够听你叫个好的？”

        而后，但凡是被人问起经过的，都不约而同地眉一竖，推：“我何时去过云堂！可别是你昏了！尽说些不要命地浑话！”

        林奉是他贴侍卫，正为他解下金绒大氅，察色低声附耳：“卫军今日来报，阮少爷往落梨亭抚琴，不巧遇到袁府大人来府‘索礼’，叫袁大人吃了瘪。”

        林奉解其意，压低声索索上报。

        阮云儿指尖的琴声一顿，隔衣握住那只无声无息就入自己衣领的手，薄怒相视。

悄然觑着台上，见阮云儿柳枝似的腰一扭，一摆，千般风情去，一双臂去推着男子坚实的膛，却推拒不开，他着子，那男都被摸得立了起来，在新“世子爷”怀里发颤。

        听罢，他抬眼吩咐：“往后再派一队人把守后园，秦府、袁府、王府、有客时，落梨亭也禁了。冯府、郑府一系，均不准入府门，就说有中客来小住，诸事不便。”

        他侧脸瞥了眼侧侍立的人。

        阮云儿拧躲开，薄怒：“你不顾阮真脸面，轻薄至此，还要听甚么好话？”

        阮云儿闻此言血气上涌，气得不轻，脱口：“……阮祁！”

        小轩内烛光一闪，暗了三分。与之同时阮云儿惊觉颈侧一凉，一只大手游蛇般圈住他的脖颈。

        云儿被他纂住了，怎奈也撤不开手：“你――你真真是不要脸！”

        自那六耳猕猴般的“世子爷”将阮云儿接回王府后，莳花阁恢复了查无此人般的喧脂闹粉，偌大的扬州城也风平浪静，几无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