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到近乎冷血。

        他倒是也开始自己动脑子，不再是前几天一样呆愣得像是榆木。

        “你为什么要执意复活他？”左星火很冷静。

        左星火似有所觉，“你看见的那个、是……？”

        还有……

        “没事吧？小心一点走。”左星火拉住他，感受到他的掌心冰凉。

        刷了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收集到的情报里显示为目的地的地方。

        他们乔装了一下，一副科研人员的打扮，左星火的形很合适，徐亭有些显眼。不过哨兵科研的虽然少见，却也有的。

        “怎么了？”

        他甚至在自豪，一点没觉得这样是错的。

        左星火没有说话，看见了徐亭的脸上。

        分明是只见过几面，左星火却觉得自己很了解兰德尔。

        这是陈老给他的，陈老本人的通行证，90％的地方都有权限。

        兰德尔似乎有些吃惊他的反应，嗤笑一声，转去拿了研究数据，“这可是我花费五年的时间才到这个地步，可惜实验太少，不然我能得到更多基因。”

        左星火握住他的手掌，将温度传递给他，“没来错地方。”

        形状各异的肉块漂浮在玻璃筒中，被各种导插入。

        兰德尔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在各种玻璃筒中穿行，左星火突然后悔自己对人的熟悉，他甚至能分辨出漂浮着的肉块是属于什么位的……大、手臂、腹、脖子。

        徐亭像是全的力气都被抽离，浑，坐到地上，两手紧紧拽住左星火。

        “不用这么暴力。”左星火拿出另一张通行证。

        是和其他明亮房间完全不同的地方，从端连同到地面的玻璃筒整齐排列，能放下一个哨兵那么大的玻璃筒里充满绿色营养，连接着各种子的中间是一团肉。

        徐亭后退着撞到了玻璃筒上，后面的玻璃筒里是一个子样子的东西，里面甚至有着生命，那个胎儿受到惊扰，在薄薄的羊水里伸展，小手在子上突出形状。

        左星火看过去，是一块腰的肉块，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块不起眼的红斑，像是胎记。

        “怎么还在哭呢？”兰德尔笑得格外恶劣。

        左星火一页页地翻看，像是要将这些都印在脑子里。

        左星火和徐亭出示通行证，对方检查了一番放了他们进去。

        厚厚一沓的研究数据，封页上写――“ZC复活实验第51次”

站住。”

        得到答案，左星火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

        他想了想，“要打晕一个人带我们进去吗？”

        无声的哭泣持续了足有几分钟，左星火握紧他的手，垂着与他沉默。

        眼底一抹暗红。

        “当然是为了亲手杀死他。”兰德尔说，“他应该死在我手里。”

        兰德尔很仇视自己。

        砰――

        “……”徐亭弯下腰，呼哧呼哧地息，像是被扼住了咙般的用力息。

        徐亭比了下手臂。

        “那别看这些了，快找找宝宝在哪儿。”徐亭止不住地心慌。

        徐亭心里不安，拉住了左星火的衣服，“这些是什么？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看来这个就已经到极限了。”左星火将通行证收起来，回去的时候还要用上。

        大门就布置了看守。

        兰德尔……该死。

        很是诡异。

        他大力得将左星火得都发疼。

        泪满面。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徐亭有些依赖地问他。

        漆黑的眼珠。

        徐亭咬着嘴，从咙里发出压抑地呜咽，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呼……”左星火吐出一口浊气，冲着兰德尔伸出手，“研究数据给我看看。”

        “看起来你很感兴趣，那么之前50次的实验数据要不要也一起看看？”兰德尔随意靠在一边，交叠着，姿态潇洒，再在手中晃上一杯酒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或者帮我一起研究？”

        “宝宝、我的宝宝……”徐亭的声音很细微，从嗓子里挤压出来。

        按理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今天是左星火。

        “哎呀，闯进来两只小老鼠。”大门打开，兰德尔神色轻松地走进来。

        一张通行证过了重重关卡，却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失效。

        “徐亭？”左星火被他拽得都蹲下。

        徐亭直直地看着前方某个玻璃筒。

        “好。”

        兰德尔就算是不待见陈老，也不敢不卖众多科研人员的面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饶是他也不敢惹众怒。不过他能不反抗就答应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了解陈老，陈老不屑和他接，绝不会来他的科研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