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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元执意拦在他面前,不肯让他进单元门:“你别闹了。我不想让家里人知……和你交往的事。”
宁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沉默地走进单元门,沉默地上楼。
这栋老房子的楼梯口没有灯,黑黢黢的,在深夜十一点半显得格外寂静诡秘。楼里只剩下脚步声和呼
1声,暧昧到极点。
“4楼。”来到三楼的时候,樊建元彻底妥协了,主动说出门牌号。
4楼门前很干净,铺着一张有点旧的小红毯,上面印着出入平安的字样。门两侧贴了对联,也是祈福平安之类的。宁邯终于把怀里的人放下来,待他稳稳站在出入平安地毯上时,才松开双手。
“别睡着了,等我电话。”宁邯说完这句便走了。
樊建元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懒得琢磨宁邯这个神经病到底想闹什么,于是没多想,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屋。幸好爷爷两位老人每天睡得早,不知
他今天这么晚才回家。
匆匆洗完澡,樊建元就躺进被窝里睡觉了,可惜高烧昏,迟迟睡不安宁。也不知
过了多久,正半梦半醒之间,被手机铃吵醒了。樊建元迷迷糊糊地从枕边摸到手机,看到时间是23:57,来电人是宁邯。
大半夜的,他想闹哪一出?樊建元被吵醒了瞌睡,有点烦躁地问:“有什么事?”
“开门。”他言简意赅。
“现在?”樊建元不可思议:“你要干什么?我家里有人。”
“十秒时间,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樊建元受到威胁,条件反地翻
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开门。
宁邯站在门口,屋内的光线微弱照到他的轮廓上。他人高长,樊建元光着脚站在屋门槛内,得仰
看他。
他好像不太知此刻该说什么,所以动作十分僵
而冷漠地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樊建元。袋子里装的是退烧药和消炎药之类,每一盒上医生都详细备注了用量。
“你刚才去买药了?”樊建元看着袋子里的药有些怔神。宁邯肆意妄为地对他一时坏,一时好,把他当成随便玩弄的畜牲么?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不用,你拿走吧。”樊建元理清了思绪,把袋子重新回他的手里:“我家有感冒发烧的药,这些你留着以后自己用。”
他没等宁邯开口,又冷冷补充:“你最好别企图
打人一耳光赏一颗糖的混账事,我绝对不会买账。你以为大半夜买了几盒退烧药,我就会对你感激么?”
“樊建元。”他沉声警告:“你别不识好歹。”
樊建元站在门口困倦得打了个哈欠,全然对宁邯采取爱理不理的态度。他淡淡说:“没别的事,我就去睡觉了,再见。”
正要关门逐客之际,却被他得寸进尺地揽住了腰,一把扣入怀里。他贴着他感的耳垂低低呢喃:“玩
擒故纵,也不想想自己
不
。”
那一袋子药瞬间散落在4楼门口,有个瓶装的消炎药叽里咕噜顺着楼梯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