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提克勾了勾嘴角：“那你早些休息吧。”说罢，他站起准备离开，袖口却突然被抓住了。

        希尔呆了呆，脸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我当然是男的！”

        希尔呆滞了片刻，顿时被对方不怀好意的无礼要求气得清醒了三分：“你、你说什么！”

        “啊，我明白了。”耶罗提克了然地笑了笑，“虽然这在我心中并不是什么值得困扰的事，但是神子殿下，如果改变了双质，你会变成男，还是女呢？”

        因为有些迷醉，希尔手上的动作并不稳当，许久才打开了前的三颗襟扣，但耶罗提克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作为等待美餐时的饥饿者，几乎佩服起自己的耐心。

        希尔沉默地坐了几分钟，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耶罗提克没有说话，心脏剧烈地动起来。

        希尔心一横，用力扯下了自己的最后的遮蔽物。

        “殿下，”耶罗提克轻声安抚，“不用紧张。”

        希尔紧紧地攥着被褥，半晌才说：“因为，神子质是……双，我、这很让人困扰……”他说得很小声，如今谈论自己的让他太过羞耻，甚至不得不再次回忆起了这段时间以来不堪的反应和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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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罗提克静默片刻，突然笑得很温柔：“那么，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愿望。”

        “是的，我以魔王陛下的名义起誓。”耶罗提克微笑。

        “都会有……”

        他的心越来越剧烈，巨大的羞耻感让指尖几乎颤到失了力，但内心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安又或者说诱导着他，只是看一眼，上、很快……

        希尔的脸颊红得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羞赧，又犹豫了许久才将手指伸向腰带。

        “可你不是拥有两种别么？我还从没有见过这种完美的……”耶罗提克挑了挑眉，水晶般的蓝眼逐渐变得暗沉，“我是说，如果神子殿下想与我交易的话，就让我亲眼看一看吧。”

        希尔的大脑艰难地转动着，涣散的神智很快被耶罗提克哄骗般的真诚语气消，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确认：“你、真的只是看一看，对吗……”

        片刻后，希尔终于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单薄白皙的膛暴在了色的灯光下，也落入了耶罗提克暗沉的眸中，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耶罗提克在床边坐下，不解地望着他：“神子质带来如此强大的力量，二分之一的神格，为什么你却想要舍弃它？”

        “困扰？”耶罗提克像是一个求知旺盛的学者，“是指哪方面呢？心理？还是生理上的？”

        想起对方之前的承诺，希尔稍稍稳了心神，又深呼了一次，快速脱下了自己的下装。

        “希尔，你还好吗？”他明知故问。

        希尔努力地直起子，湛蓝的眼睛有些恍惚：“我没事……只是好像、有点累了……”

        耶罗提克沐浴完回屋的时候，希尔正脸颊绯红地靠在床，手边放着一盒拆开的巧克力。他轻轻扫了一眼就知那些糖果里加了什么，上前摸了摸希尔的额，果然已经有些发了。

        希尔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脑子里却还是牢牢地记着自己的任务，望向耶罗提克的眼神恳切又柔：“耶罗提克……请和我交易吧。”

        接下来，就是……

        “可能魔族与人类的观念不同，在我心中，神子质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宝物，如果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曾得到就要永远失去它，我真的会很失落。”

        “我、我想要……”希尔的确是醉了，先前的顾虑被酒蒸发得一干二净，“我想要改变神子质……”

        “别紧张，我不会对殿下什么的。”耶罗提克连忙摆手，面色无辜，“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如果你成功封灭了神格，那么这个世上将再不会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