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若无法保护自己，这份美既是恩赐也是痛苦。

        “是。”

        众人往山的深行去，“陛下。”暗卫将发现的事情报告给秦啸。

        “小虎，我们去接臧大人。”

好一顿教训。

        定是大事，方制都急了。

        “大人，出事了。”

        秦啸正预备兵分两路，没走几步看见路上有一段松柏枝。这附近种的皆是阔叶树，一到冬天便会落叶，并没有松柏。拾起这段松柏枝，他想起他院子里的那几株松柏，“走这边。”

        众人下，秦啸见山脚下还拴着一匹，那还在悠悠吃着草，“进山。”

        “那我就先尝尝臧大人的味。”

        那人吐了嘴里叼着的草，“看看你能搞什么名堂。”

        秦啸与小虎共乘一骑，一人在前，其余几人在后。

        “陛下，现在怎么走？”

        或许不止交易这么简单，秦啸想起安山上一直没有熄灭的火。

        “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要点火把。”

        “暂时还没有。”

        “回去和他家人好好交代。”

        臧缨看着王渡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臧大人的眼睛在盯着下官，下官可要真忍不住了。”

        臧缨闭目养神好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衙役坐在他面前，嘴里还叼着一草，眼神在他上来来回回好几次。

        臧缨的衣服终于被扒干净，他苦笑：“我幼时争强好胜，与人多有争执，留了不少疤，让方大人倒胃口。”

        “你留下看好他，不要让他跑了。”

        两三人一个火折子，着月光在山里前行，小虎此时很懂事，不哭不闹，也不要大人抱，迈着小短跟在秦啸边，只是秦啸嫌他走路太慢，将他抱着继续赶路。

        “臧大人，真是。”方制了一下嘴，“妙不可言。”

        一个衙役急急忙忙来报告，附耳在方制耳边说了什么。

        “陛下，方才臧大人被一个黑影所惑，骑去了安山方向，不过陛下放心，小甲跟着大人，不会有事的。”

        前面出现了两条分岔路。

        秦啸为九五至尊，上气势非比寻常，寻常人都不愿与他对视，现下正在生气，上气焰更胜从前。

        秦啸眉一皱，“可有臧大人的踪迹。”

        “尽快安排人，我们上去安山。”

        急事？是汪凉秋徐图他们？还是秦啸？秦啸知自己不见了吗？

        方制带着其余人撤出山，整个山只有一个衙役和他。

        秦啸见臧缨不在屋内，喊了一直跟在臧缨边的暗卫，“臧缨呢？”

        外袍被扒掉，中衣也被解开了大半，里衣薄，出若隐若现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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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缨青丝散乱，加上嘴角的血渍有种凌的美。

        小甲死在一块空地上，附近都是干枯的灌木与高大的乔木。正值深冬，树叶掉光，月光毫无遮挡地落下来，全倾泻在这个可怜人上，他的膛被开了一个，创口旁的衣物全被鲜血浸。他的眼睛还瞪着，臧缨上去帮他合了眼。

        “毕竟，臧大人的眼睛实在太美了。”

        只见臧缨对他轻轻一笑，：“小哥可有喜欢的姑娘。”

        “呵。”

        秦啸一把抱起小虎，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如果害怕的话，自己捂住耳朵。”

        “有我好看吗？”

        联络信号在空中炸开，过了许久小甲都没有联络，“定是出事了，我们先进山。”秦啸察觉出事有不对，聚集众人进了山。

        分散出的暗卫很快就找到小甲留下的消息，“陛下，这边。”

        “小哥可否将火折子凑得近些。”

        附近的树枝皆有被利砍断的痕迹，有一棵更是被拦腰折断，小甲定是与人进行过一番较量，但小甲还是死于火铳枪口下，这下更是确认方制在和西域人秘密交易火铳。

        秦啸心中记挂臧缨，鞭拍打极其有力，不一会儿就来到安山脚下。

        “小甲死了，尸在前面。”

        “陛下且慢，待小的联络上小甲，问问小甲臧大人在何，这深山老林，还是稳妥些。”

        “是，陛下。”暗卫翻飞上屋檐，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方制初看也是一惊，臧缨一介文臣，舞文弄墨的，上竟有如此的长疤痕，那疤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口。腹，腰上，还有其他小小短短的疤痕。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闭上眼，干涩的眼睛得到片刻的舒缓。他听着山里的滴水声，默默算着时间。

        “不知死了挖出来是不是还如这般美？”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