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醒了？”看见花儿，臧缨缓过来大半，他小口小口饮着花儿端过来的水，“我是喝酒了？怎么嘴里都是酒味。”

        到达臧府时，臧府家站在门口相迎，小花儿先下车，却抱不动臧缨。汪凉秋自告奋勇却被臧府家回绝，“还是让我家小厮来，这小子平日里光是吃肉不出力，现在就是他出力的时候。”

        臧缨啊了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臧府的大门关上，只余那两盏昏黄的灯笼，汪凉秋驾起车回皇，有个人现在一定在等着他。

        “张家，刚刚后院那几个挖池塘的人来寻你，说有些地方不明白的。”

        给了赏银送走了大夫，张家回到屋子，小花儿已经在收拾臧缨的东西，衣物一件件放好，发现了一个小小锦，打开，就闻到一奇怪的味：“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是先生的。”

        “你和他有点像。”

心龙。”

        “好像还有人叫我先生，不过不是你。”

        “张家，大夫不是说，这个毒很棘手？你找到解药了？先生要醒了？”锦早被烧掉，张家点点，“刚刚皇送来的药。”

        “先生，把嘴张开，喝点水。”小花儿的大半洒在臧缨的衣服上，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臧缨睁开了眼。

        “你注意一下大人腹的伤口。”张家话一转，接着：“花儿，你说大人这番模样好玩，那他如果一直这样好不好？”

        白酒混了锦里面的药，一碗酒下肚，臧缨又晕过去。“小花儿，先生如果醒了，他中毒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许说。”

        “汪大人，不送了。”小花儿甜甜一笑，回去的时候在门槛上磕了一下，差点被绊倒，形神有些狼狈，她回对汪凉秋一福，“汪大人慢走。”

        “快去厨房端甜汤，大人醒了要喝的。”小花儿点点往厨房跑去，“上回来。”

        小花儿一到内院，整个人像是卸了力，地靠在桌子上，“张家，先生这是怎么了？”

        张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臧缨，又想到臧缨如今的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计划都乱了，不知后续要怎么。

        “回去睡觉，第二天醒来还你一个先生。”

        臧缨已经醒了，小花儿在陪着他玩，“张家，先生这个样子可真有趣，像个小孩子。”

        “花儿，你怎么哭了？”

        “床要凉了。”秦啸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张家真是料事如神，我今天看到秦九，其实怕得不行，他看上去好凶。可是我记得你教我的，如果秦九的问题不会回答，就说那句话，竟然真的有效。”

        张家早就找了一个口风紧的大夫，给臧缨把过脉，又看看他上的夹板，“外伤无大碍，但是上的毒，似乎有点棘手。”

        臧缨好像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不断被方制推下山崖，摔折，可他永远听不清楚方制推他下山崖前对他说了什么。他一次一次被推下，一次一次重新爬到山崖上，就希望能听清方制的话。

        张家接过，闻了闻在自己袖子里面：“先放我这里，等大人醒了问问。”

        “大人请放心，汪凉秋这人家清白，大人之前说后街那块宅子，已经买了，我将它扩成后院，现在正在挖池塘呢。”

        “大人，正好再过几日就过年了，我们臧府可以热闹一下。”臧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将小花儿撵了出去，“张家，汪凉秋的事情......”

        他是谁？臧缨拉着方制，方制再一次将他推到崖下。眼睛一睁，臧缨醒了，他环顾四周，这是他的屋子，想起来，却发现腹隐隐作痛。

        “是啊，先生贪杯喝醉，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酒醒了，梦里的事情都忘了吧。”

        “当然不好，这样先生就不是先生了。”小花儿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地很干脆。

        秦啸虽然贵为九五至尊，却没办法给臧缨一个家，也不可能将“我的先生”这样的话宣之于口。打蛇打七寸，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洒在秦啸伤口上的盐。

        袖中的锦好似在发，张家将它掏出看一眼，又放回去。

        “小花儿真棒！”

        张家端着吃食进屋，正好看见臧缨在给小花儿眼泪，“张家，这段日子辛苦了。”

        “嘿嘿嘿，都是从先生和家上学到的。”

        张家理理衣服，“他们在哪里？我上就去。”张家看着已经已初形的池塘，就差引水，假山也已经弄好，年前就从太湖运到府上。“再挖深一点吧，工钱会多算一点，到时候去臧府账房先生那边领。”

        汪凉秋也认得这小厮，就是上次他送臧缨回来门口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