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这样方便您进出？”

        “不用，我另一只脚好的，站得起来，等一等就是。”车在东街上缓缓驶过，快过年了，街上一片喜气，期间臧缨让花儿下去买了几个板栗饼，“多带点钱，我的玉佩还抵押在那里。”

        花儿剁了跺脚，“先生，你这出门不带银子的坏病什么时候能改？”

        “张家，我们等会儿去清和茶馆听说书。”

        小花儿回来的时候只有板栗饼，“先生的玉佩被一个公子赎回去了，那位公子还说认识先生。”

        臧缨也不在意，摆摆手，“算了，我们去清和茶馆。”

        “咦，今天老板怎么少给了一个，平日里他都会给十个的。”一双眼睛一直往小花儿那边瞟，“不过这九九归一，兆好。”

        小花儿不说话，偷偷低着看臧缨，“先生，我错了。”

        清和茶馆此时正好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臧缨三人没有坐在二楼雅座，就在大堂里找了桌子，还是最偏的位置，小厮见人来，这才手忙脚乱地干净桌子，现在桌面上水痕犹在。

        今日台上还是那个老，一把胡子，眼睛一扫，原本闹哄哄的大堂上安静下来。琵琶女扫出一阵急促的乐音，老先生扇子一开，惊堂木一拍，“今天，我们来讲讲臧缨的事。”

        臧缨乐的笑出来，“怎么每次来都将我的事，看来这老先生的赏银要分我一些。”

        花儿嘴巴一嘟，“先生他每次都胡说八，你还笑。”

        “嘘，开始了。”

        这老先生倒是与时俱进，现在不说臧缨媚上，讲他在江州的事情。瓜子抓一把虚虚地拢在手里，臧缨饶有兴致地吃起瓜子来。瓜子一嗑一吐竟和台上的惊堂木节奏撞上，臧缨吃得更起劲。

        台上老先生把江州之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下面的人上坐不住。群起而攻之，架势凶得很。“这方制，竟然出这样的事情。”

        “秋离村的百姓真是受苦了。”

        瓜子一吐，臧缨喝了口茶，这些陈词滥调他都预料到，不新鲜。

        “老，你今天不是要讲臧缨吗？”

        “你小子问得好，”老先生把扇子一放，大声说：“你们可知臧缨为何要自请去江州救灾？”

        满座寂然。

        “三年前，臧缨奉旨监修江州河，臧缨贪污近二十万两银子，他这是去给自己屁的。”一屋子的人都闹起来，开始口不择言，有些甚至骂得很难听。

        “先生......”这下出言劝导的是张家：“花儿，他说得是真的吗？”花儿摇。

        “我们为什么要为假话而大动肝火呢？”小花儿看看张家，又看看臧缨，“家说得是，是花儿没想明白。”

        “这老先生消息倒是灵通，是不是朝内有人，怎么每次消息都这么及时？你们说，我与他合作，我把消息透给他，他把赏银分我一些，这样怎么样？”

        “大人这钱咱就不赚了吧？”张家知他是在开玩笑，剩一个花儿似懂非懂，坐那光傻笑。

        还有半场，臧缨又加了两碟瓜子，添了一壶茶，听得津津有味。

        “先生，不对劲啊，为什么说书人一个劲儿在夸王渡之，一直在说你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