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之一个淡淡的眼神飘过去，蒋焕只好自己投降，“行行行，你俩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我又不是什么贾甄诚派来的间谍，你老这么防着我干什么？”

        “你应该知，当时我和我团队的车在影维路半路被堵了，我上口罩就从车后面跑路了。而你呢，正好出现在我跑路的半中腰，还突然从背后喊住我，那我不得怀疑一下你的份吗？这个节骨眼上冒出个人来，谁知是狗仔粉丝还是其他什么有心之人。”蒋焕无辜地说，“我堵你那一下呢，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人。是粉丝、狗仔，还是真的不知我是谁。而你当时一把就把我推开了，那就说明你确实是真的不知我是谁。”

        沈屹之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反问：“什么叫记恨？换你你愿意被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摔碎手机，又被莫名其妙的咚？”

        洗手池旁两个女人的聊天还在继续，“话又说回来，那个叫沈屹之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一脸蒙圈，“什么？”

        沈屹之冷笑了一声，“巷子里见到个陌生人就像恶狼似的扑上去，这样的小氓，我不防你防谁？”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沈屹之咬着后槽牙说。

        “外面真是乱死了，哎呀，一个个的打扮得那么艳，又上不了台，勾引谁呢。”

        “啊？”沈屹之没反应过来。

        然而，那两个女人本不是来上厕所的，而更像是在嘈杂的宴会里找个庇护所，就这么在洗手池边上聊起了天。

        “是啊，还一捐就是一百二十万，他以为自己很有钱吗？那可是一百二十万啊，不想要送给我行不行啊？”

        “我也没听说过。刚才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个出五年都火不起来的花瓶，净演些糟乱电视剧。”

        表面上客客套套的娱乐圈，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那些恶毒的词句就像是一柄柄毒箭，就连蒋焕这个旁观者都听不下去。

        “呵，那就是跟贾甄诚有一呗。也不知这狐狸怎么这么大本事，临时让贾甄诚修改节目安排让他上去。”

        “那现在怎么办？”沈屹之问他。

        对上沈屹之那双迷茫而无辜的眼睛，蒋焕没辙地摇了摇，“算了，就你这样子得罪谁都不奇怪。”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沈屹之的脸，后者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可眼神却黯淡了许多。

        沈屹之听到这个解释愣了一下。他回想起当时在巷子里和蒋焕的初遇，那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而这个男人竟然在那一瞬间考虑得这么多、这么周全，深思不由得让人脊梁骨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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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些小明星为了抢个镜真是不择手段。你看见门口那个摔跤的女的了没？故意摔在记者跟前，记者看都不看她一眼！”

        “还能怎么办，等着呗。”蒋焕咬牙切齿地说，“等厕所里没人了我们再出去。”

        “贾甄诚是真的想针对你。”蒋焕低声说，“抱歉，我之前说的话……太不合适了。”

        “可这地方就这么小，我有什么办法啊？”蒋焕用气音小声说，热气到沈屹之的耳后，惹得后者颤抖了一下，耳都红了起来。

        “可贾甄诚就因为你拒绝了他的片约，就拿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阴你？那他也太闲得无聊了吧。”蒋焕说，“你们俩之前是不是有过别的什么事？”

        蒋焕立刻双手合十，用他这辈子最诚恳的眼神看向沈屹之，“对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好。可你也得看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啊。”

        沈屹之看了蒋焕一眼，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不怪你。蒋焕，你出两年之后就迅速爆火，圈子里所有人都想抱你的大，都围着你恭维和讨好，你自然不知人心能够恶毒到什么程度。”

        蒋焕愣了一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眼睛都弯了，“原来是这样，你还记恨这那件事呢？”

        后背紧靠着门板的沈屹之已经开始感觉到尴尬了，蒋焕的膛紧贴着他的后背，透过若有似无的衬衫布料，沈屹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温度。

        “有人在你进来之前故意把女厕的门口挂上男厕的标志牌，想等你出来的时候拍个大丑闻。”蒋焕咬牙切齿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