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摸着牙印,看周新一副爽得神智混沌的样子又加了句,“你怎么没被标记?”
“我、我,没法标记。”周新得急促,脸上还带着红晕,清秀的长相看上去也有了几分妩媚之态,“我
不完整,发情比较混乱,所以也不能标记。”
“不能标记?”任越仿佛思索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的生
腔……”
周新顿时尴尬万分,这会儿任越的还从他
眼里
出来呢,他结结巴巴
:“呃,你不用担心的……那个,嗯,我也不会怀孕……”
“是吗。”任越不说话了,正当周新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溜走的时候,他蓦地一笑,“你喜欢我吧?”
“什么?”周新一愣,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几乎要把埋到地里去,“呃,是……不!不是!那个,今晚的事不是我故意的……”他生怕对方以为自己心机深沉,笨口拙
地解释,“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
“我知。”任越打断他,“你叫什么?”
“周新……”
“那周新,你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被对方求交往了。周新一下被冲击得忘了该说什么,前十几年的好运气像是积攒到了这时候爆发,砸得他晕转向。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异常迅速,等他好不容易接受过来,两个人已经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一起。
可是他哪里会有什么好运气。
曾经他以为任越爱过他,后来觉得至少任越是想对他负责任,直到不经意地从旁人口中听到他跟别人缠绵的爱情故事、甚至亲耳听到他要去找那个人的时候,周新才明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刚好出现的临时用品。
连替代品都算不上,他只是在任越空虚的时间线上刚好出现,还用得方便――听话、不多嘴、不好奇、要求少、不会被标记也不会怀孕,哪里去找这么合心意的临时用品?
这样的临时用品,丢的时候轻而易举不必走心,又有什么必要再捡回来呢?
周新这么想着,迟疑地说:“如果是因为我现在跟任策在一起,才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没必要。现在的我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过得也并没有很幸福,不你是出于好奇还是不甘,想跟我再试一次,都大可不必。我什么长进也没有,只会很快让你厌烦。而且,我只想平静地生活,如果你对我稍微还有一些……”他停住了,像是找不到词,“嗯,稍微有些同情的话,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任越脸色变了,他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紧紧盯着周新:“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因为你爱上了任策。”知过周新“爱着”时是什么样的他,很明显地看得出周新对任策没有那种感情,况且,“我能感觉到,你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