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堆砌起笑容，与众人饮酒。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龙椅的旁边，只比龙椅稍矮一点。

        殷单默不作声地倚着龙椅，只偶尔捡些菜肴填饱肚子，目不斜视。

        顾九麟饮过一盅酒，眼角瞥了过去，就看见殷单看着大厅中的歌舞微微有些出神，他转过脸也认真看着，时不时应和众人几句。

        殷单暗火丛生，忽然冷声开口：“今日是从哪里找的草台班子，动作这般僵，实在有损大殷形象，拉出去――”

        他话到嘴边转了弯儿，“――再好好练练。”

        殿内突然一片寂静，就连司乐坊的乐班子也停了下来，十分惶恐的跪在地上。

        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额有冷汗渗出。

        明明方才还高兴的，不知为何突然又发了火，难不成……是刚刚封了一字并肩王，此时又心中后悔，但是想到不能收回成命，所以才大发脾气？

        顾九麟咳嗽了一声，殷单依旧板着脸，他将脚伸过去，碰了碰殷单的脚。

        殷单恼火的瞥了他一眼，小混回来这么久，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就知盯着下面的歌姬看。他冷哼一声，两只脚将顾九麟的脚夹住，这才慢悠悠开口：“朕想了想，虽然动作僵，但动作却颇有新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罢了，继续吧。”

        众人：……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大家还能说什么。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歌姬舞女们战战兢兢地继续下去。

        顾九麟的脚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他轻轻踹了一下对方，压低了声音：“放开。”

        殷单夹的更紧了。

        “……”顾九麟看他，“一大把年纪胡闹什么。”

        殷单被他的话气的额角直，正打算说话，就听见下座的那个着面的所谓的夜刃夜副将站起来，走到顾九麟面前，哑声开口：“顾将军，末将敬你一杯。”

        顾九麟用了点巧劲，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站起来笑举杯：“夜副将不必客气，你我二人何必见外。”

        殷单明显看到夜刃的目光扫了自己一眼，那面下的眼睛不情绪，却被他认作是挑衅。

        怪了。

        殷单暗自思忖，这人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之前跟在小混边的看起来非常像男的人。先前殷单不甚在意，有一两个男或者是妾侍解解闷，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眼下不同了，这个人，居然摇一变，短短半年被顾九麟提为副将，还似乎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殷单感的察觉到顾九麟对这人的态度不一样。

        正想着，与顾九麟紧挨着，共享美食的殷馥雅也连忙起，呆呆地看着顾九麟：“我……妾也敬夫君一杯，出征半年之久，你……”她眼圈红了一点，又忍了过去，脸上带了点笑意，“你辛苦了。”

        顾九麟看了她一眼，后者连忙低下，呐呐：“不喝也没事，妾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