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换一下衣服……”珣妃的目光在顾九麟脸上匆匆扫过，竟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绮念。

        你对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若是无心，何苦惹我……

        顾九麟啊顾九麟，你到底在想什么。

        内室的摆设跟外室一脉相承，简洁大方，一方蜀绣屏风置于内侧，能隐隐约约看见珣妃的影。雕花木窗上淡绿色的纱幔只叠了一层，能挡住些许视线，又不遮挡光亮。

        顾九麟绕过屏风，就看见珣妃定定地看着他，眼波转，面似少女，举手投足却又出无限风情。

        顾九麟起，看向一旁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清理着杯盏碎片的初月：“初月，把周太医请过来给母妃看看。”

        “驸，可否麻烦你一件事情。”

        珣妃惊呼一声，连忙慌乱地想要用帕子去，却有一只手更快，顾九麟隔着长长的矮几倾过来，捉住她的手腕，低声：“别动，小心伤！”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进双掌中，脑袋乱糟糟的，全都是纷杂的念，茫然不已。

        若是没记错的话，珣妃应当只比殷单小上两岁，但看起来却要小上十岁不止。

        可能……可能驸他真的只是一时心急，毕竟……

        顾九麟搁下手中的东西，高声：“母妃直说便是。”

        顾九麟应：“举手之劳，儿臣这便来。”

        技术要比殷馥雅不知好多少倍，走针密集整齐，他掏出自己腰上的香对比了一下，不由的摇摇。

        哪怕是在庆功宴上，在家宴，在祭祀典礼上，她牢牢记着自己的份，不敢僭越半分，纵使想的很了也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便心满意足。

        珣妃柔声：“初月不在，可否麻烦驸帮本更衣。”

        她确实太过于慌乱，连‘本’都忘记带上。

        顾九麟站在屏风外侧，笑：“儿臣进来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顾九麟抬问：“儿臣一时心急，母妃不怪罪吧。”

        珣妃连忙看向小几，自己的杯子正在上面静静地搁着，而顾九麟的面前却空无一物。

        顾九麟起入了内室。

        珣妃呼急促，勉强控制住，缓声开口：“进、进来吧。”

        珣妃竭力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展

        珣妃并拢双，膛有些紧张的上下起伏了几下，她微微别开眼神，说着两人心知肚明的话：“不……不怪罪……”

        顾九麟慢悠悠地回到位置上坐好，拿过珣妃位置上摆放的一副刺绣欣赏了一会儿。

        正看着，珣妃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比方才已经平静了不少。

        她手中拿着的，正是顾九麟的杯盏。

        她的额上已经染上一层薄汗，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更是浮现一层红晕，细长的水滴形玉石耳坠轻颤不已，连带着上那只蝴蝶簪子，翅膀震动，晃的险些要飞出去。

口，抬看见顾九麟静静地盯着她，不由得更加慌乱，强忍住想要立刻照镜子看看自己仪表的冲动，珣妃勉强开口问：“驸怎么这般看着我，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珣妃假借换衣服的借口，匆匆入到内室，躲入屏风之后。

        “母妃的手腕都被红了。”顾九麟看着珣妃纤瘦的手腕间，莹的旧镯子晃动，出一片红痕，他低下，将嘴覆了上去。

        后来她已半年未曾见过他。

        等待初月出去之后，这偌大的正殿，只有顾九麟跟珣妃两个人。

        珣妃绣的是一副蝶戏海棠图，栩栩如生，殷馥雅绣的却是一只黄色的怪模怪样的老鼠，还非说这个叫‘卡丘’。

        后来……

        腕间传来濡的感觉，珣妃整个人像是被了一样，猛然间从榻上弹起。她看着顾九麟平静的双眼，心脏几乎从腔里出来。

        “啊！”

        那帕子已经完全被茶水浸，珣妃上的水渍没有被拭干净，反而晕染地愈发厉害，几乎将她前这一片全都打。

        顾九麟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帕子进自己的袖口中，珣妃心中不由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她迟疑间，手腕又被捉了过去。

        珣妃顿时被臊地面红耳赤，浑又热又，手中的杯盏再也端不住，叮叮当当地翻到，里面的热水撒了她一。

        她……她喝的是顾九麟喝过的水。

        顾九麟眼神投向她手中的杯盏：“母妃，您手中这个杯子……是儿臣的。”

        “娘娘！”一旁的初月也是慌张不已。

        初月哪里还敢抬，连忙叠声：“婢这就去。”

        床一只大肚矮罐中养了两尾小鱼，正游的欢。床尾一方梳妆台，铜镜光，映出顾九麟模糊的脸。

        珣妃心一时苦涩，毕竟之前她那么明显的暗示过他，顾九麟却未曾给过半点回应，还送了她玉莲蓬表明对她无意。

        珣妃下意识顿住了，就见顾九麟从榻上下来，拿过她的帕子，半蹲在她的前，一点点拭着她上的水渍，那手帕过她的口，前，还有小腹下面，然后在这个地方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