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见这些个脏玩意儿：“我的蛊解了。”

        顾九麟在他掌外的嘴弯起：“太好了。”

        这日上朝时，顾淮主动开口要去沿海城池，助厉鹤天将军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一瞬，众人也顾不上什么圣颜能不能直视了，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圣王和皇上的反应。

        两人为了这事可是从二月初吵到了二月末，不知今天又会怎么吵。

        出乎意料的是，圣王居然点点，应允了：“择日出发吧。”

        殷单脑袋都一时没转过来圈，还在说：“既然圣王不同意，你便安心……”

        他话突然顿住了，半晌又从心中生出一巨大的喜悦，险些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顾九麟，居然对他妥协了？

        居然让步了？

        这……这不会是这个小混用来炸他的手段吧？

        殷单试探：“当真。”

        顾九麟笑：“当真。”

        殷单思忖：“既然朕与圣王达成一致，夜校尉今日起便为骠骑将军，三日后出发，前往燕国旧地。”

        顾淮跪下谢恩：“谢皇上，谢圣王。”

        吏尚书和刑尚书倒是觉得颇为无趣，圣王兜兜转转，回来不过小半年，将另外四尚书搅的翻天覆地，他们每日在朝上无所事事，只能看看大家找些乐子。

        这些天来皇上与圣王、与后的戏看得他们大呼过瘾，结果珣妃的事情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过了就过了，什么都没惩罚，如今这两人冷战也结束了。

        这些人是皆大欢喜了，吏、刑两位尚书大人又开始无所事事了。

        刚一退朝，两人就急急忙忙追在圣王后，好歹让二也改革改革，不能厚此薄彼。

        三日后，顾九麟亲自将顾淮送出京城，城门外，他与顾淮往旁边走了几步，说着悄悄话。

        顾九麟伸手理了理顾淮背后的黑色披风：“祖父说，他今日偷偷藏在人群之中，正在送你呢。”

        顾淮眼眶微热，又忍了下来，闷声‘嗯’了一句。

        顾九麟握住他的手：“哥哥，你还记得吗，之前也是这样，我和爹爹娘亲一起送你上战场。如今虽然他们都不在了，但还有我，还要你弟妹。”

        本来听到前面，顾淮心中略有伤感，听到后面他又有些无奈。

        想到此去要与弟弟分开许久，顾淮便心中不舍，倘若是祖父不在，他定要抱着弟弟狠狠亲吻，将他的嘴都亲。

        但是一想到祖父不知在哪个角落偷偷看着自己，顾淮便只能将这些冲动都咽了下去。

        顾九麟却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一样，伸手将他抱住，低隐秘的在他脖侧落下一吻：“等你回来。”

        顾淮面后的脸忍不住出一个笑容：“是，圣王。”

        珣妃用过午膳，便回房小憩。

        从金陵回来之后，珣妃便没怎么出过门，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寿熹，没有去姐妹那里闲坐，也没有去打扰顾九麟。

        她只当两人是水之情，顾九麟给了她一夜，她还他一粒解药，两人从此除了殷馥雅之外，再也联系。

        里的闲言碎语她全都听在耳中，不过平日里都不曾理会，任由她们说去。

        珣妃小憩过后，正懒洋洋的起床穿衣。

        她近日子犯懒，在金陵的那几天耗费了她许多气神，一回来便懒了许久，日日不想动弹，闲来只在里侍弄侍弄花草，作作画。

        才穿上外衫，初月急匆匆进来了：“娘娘。”

        珣妃扯过一旁的帕子，掩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初月吞吞吐吐：“裴大人来了。”

        “裴启？”珣妃怔了怔，“他……”

        初月低着：“裴大人说……驸爷有请。”

        珣妃一时心乱，心蓦得涌出一喜悦：“他……他真是这样说？”

        初月点点，担忧：“娘娘，您还是不要去了吧。”

        “快快。”珣妃哪里还听得见初月的话，“给本梳，还有，还有本那件湖蓝色的凤尾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