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叹了口气,抱紧自己的小药箱,十分惆怅。
难不成是昭平公主?
有时候是男子。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很熟悉。
但周太医反而松了一口气,比起砍脑袋,这种程度的惩罚明显要好很多。
周太医越来越心惊胆战,越来越害怕自己小命不保。
有时候在奉天殿。
前朝的,后的,本国的,外
的。
有时候在未央殿。
周太医心中默默盘算。
他了
额
上的冷汗,回到屋内又写了一封遗书。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周太医成了皇帝的专属太医。
寿王借着生病的借口,都在京城留了好几年,封地也不回,明明对外谎称病的快死了,却天天活蹦乱的往未央殿钻,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太医院院使,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医院第一人。
周太医大概每隔半个月的时间就更新一封,之前写的时候还给夫人看,夫人跟他抱痛哭,哭到深更半夜。
有时候是半夜急匆匆地被征召过去,袜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裴启抗在肩上,一路飞在屋檐上,几下就到了寝房里。
圣王居然一个都不放过,他甚至还看见顾和有一天被圣王抱进了屋内。
“……秋祭还要三四日才能回来,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吧,看不见他你也不用心烦。”
昨儿给珣妃娘娘请了平安脉,皇帝带着太子前去秋季祭天,燕安帝也离去好几日了。
圣王失笑,随意睨了一眼周太医:“上前来吧,替他瞧瞧。”
“下官参见定疆候。”
遗书已经装满了一个抽屉。
顾和边的笑容缓缓加深:“好的,那
才就先谢过周太医了。”
周太医深一口气,掀开衣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对着这个保卫大殷江山的战神磕了一个
。
这凶残凶险凶恶的前朝后,自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现在夫人已经不想理他了。
第二天,周太医就被皇帝责罚了一顿,还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太医伸手摸了摸脑袋,他袖口漉漉的,沾满了泪水和刚刚脸盆里的凉水,此时又冷又冰,他打了好几个
嚏,对着顾和连连拍
脯:“公公您放心,这个恩情我一定承着,以后您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一声就是,我一定义不容辞。”
周太医熟练的将小药箱背好,跟在顾和的后。
周太医暗中对顾和使了个眼色,感激涕零。
圣王殿下正倚着榻,跟旁边的人说话:“殷单那个老家伙……”
也对圣王越来越恐惧。
那只能是寿王了。
周太医抬看去,果然是已经升为太监大总
的顾和。
有时候是吃饭吃到一半,周太医忧愁自己的胃会下垂。
周太医紧赶慢赶,到了未央殿,脚还没落下去,就看见裴启一阵风的过来,拎着他的领子就拽到了内室。
娘们家家的,果然不懂男人事业上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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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了个开,周太医的膝盖又开始发
,想要往地上跪。
“周太医。”顾和冲他点点,“圣王有请。”
不知今天是谁。
昭平公主怀了二胎,刚刚显怀,她子向来好,自己也隔三差五前去把脉,没什么大问题。
有时候是女子。
周太医差点没在外面摔倒。
应该也不是顾和,周太医偷偷摸摸打量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人,步伐稳健,脚步轻盈,姿态十分自然,不像是刚刚被上过的样子。
那人形高大,肤色微暗,胳膊上有着细小的伤疤,周
冷冽,带着肃杀之气。闻言只是低声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前魏折腾了我许久,好在最后彻底捣毁了他们的老巢,也算是圆满。我五年未归,让那老家伙霸占了你五年,他倒是知趣,知
我一肚子火,不愿跟我碰面,不然我定要让他一个月吃不了你的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