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予易一生已经被保护的很好，难得见这种阵势，之前还能强装镇定，听到这一句也急了，朝林樊大喊：“那你怎么办！”

        院子里太过安静了，唯一的声源就格外明显，像是男人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低沉的呻声，卓予易循着动静找过去，程白那间屋的窗子没有关死，声音就从那隙里漏出来。

        那是卓予易第一次直面这种冲击的画面，吓得掉跑了出去。

        程白那会儿没什么钱，跟人合住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小院子里。卓予易刚被解放出来就一次逃课去了程白住的地方。

        程白仰躺在床上，没穿上衣，腰间还缠着绷带，下的链被拉开，下腹密的发间竖着一可怕的玩意儿，大半截都被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在嘴里，得啧啧有声。

        后不知何时起跟了两辆黑车，车牌号被遮住，显然有备而来。从山间老宅往市区里开的这段路上没有什么多余车辆，林樊将车速提的很快，居然甩不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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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予易跑出一段路，听到这一句，边跑边脸红，一会儿没了影，都没听到程白回了什么。

        程白打架时有不要命的狠劲，这会儿看着他的样子却笑了，推了他一把，招呼同伴把他拉开：“别让小孩儿看这些，带走带走。”

        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程白闭着眼，耳到脖颈膛通红一片，不断起下往上，得对方受不住似的，呜呜地叫出声。

        林樊回他，发誓一般：“放心，我死你都不会死。”

        不过那会儿卓予易看到他就跑，惹得旁人打趣：“你把二少怎么了？人还是个孩子。”

        程白是因为他的鲁莽受的伤，他自责不已，又心慌意乱。他一遍遍回忆着程白冲出来挡在他面前的场景，他的血，他满不在乎的笑容，少年人生第一次会到了懵懂的心。林樊常来看他，他逮着机会就跟他打听程白的状况，还要来了他的地址。

        一声刺耳的轮胎摩声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卓予易惊诧地抬，去看后视镜里的林樊，林樊脸色有些僵，握着方向盘的手青毕，只回了他一句：“坐稳。”

        换作现在他肯定能有所察觉，院子里这么安静肯定是早被人打点过了，可惜那时他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就这么冒冒失失闯了进去。

        卓予易蹲在他边，眼泪包在眼眶里一直打旋，那是他第一次见血，看着暗色的血迹一从程白捂着腹的手指里涌出来，他的眼泪也终于跟着往外淌。

发生的事在他的记忆里一片模糊，他只记得程白高大的背影，把自己牢牢护在了血光之外，他自己却挨了一刀子。

        他满心激动，幻想过无数种出其不意的出场方式，没想到程白给他的见面方式更加出挑而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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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予易被撞得整个人一晃，扑倒在车座上，就听林樊喊：“他们车上有枪，趴着！别起来！”

        后来程白便时常出现在他面前。他救了二少一命，行事作风又很稳准狠，很得赏识，“升迁”迅速。

        其中一辆又加了速，开上来不要命的撞过来，想停林樊。

        后来卓予易被人拉上车，送回家，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臭骂，又被关在房间里好几天，连学校都不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