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解了？”沈梧栖迫不及待凑过去问。

        沈梧栖子是急了些，却并不愚笨，看到荀秋涵那番作态，若是还猜不出那素衣人的份，他便真的是个蠢货了。

，和水喂他服下。

        也因此，沈梧栖一直相信，他们的陛下还在世，仍在韬光隐晦，谋取良机，只等东山再起。

        荀秋涵无法抗拒，只得跟随那力站直。

        还未落座，只听铮然一声脆响，少年的秋水利刃已经架在这人脖颈上。

        传闻当日燕京城破时，敌军并未找到南明皇帝的踪影，偌大的皇不知被何人放了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之后，明峥发下手谕，严令追捕宣帝，却始终未获成效。南明国内几次起义也令他焦烂额，抽不开去亲自理这件事。

        现在他却有些明白了。

        除却那一次亡国之战。虽是因为有人叛敌，里应外合攻破了城门，但皇帝竟也不抵抗，任由对方占领了都城。

        荀秋涵已然冷静下来，“这位……公子，确是易之大人的旧交。”

        宣帝年少时也是闻名于世的战神，千里奔袭，驰军突围，三箭定燕山，于万人中取下敌军首领的颅。勇武之姿，让多少人敬慕仰望，铭刻心底，难以忘怀！

        这青年被人拿剑指着脖子，竟还笑得出来，悠然仿佛置事外，两指拈着酒杯，潇洒一笑，饮下这口美酒，方才开口，却是对着他旁的荀秋涵：“与微冰雪聪明，应是已经猜到了吧？”

        南明尚武，神武祭坛专为战争而设，每次大战凯旋，中军都会在祭坛上祭飨先祖，以证功勋。

        少年回到房间，坐在床前，凝视着男人沉睡的面容，眉眼沁出一丝疲倦。他握住对方的手，慢慢把脸颊贴在上面，发出一声饱痛苦的叹息。

        “必……”只是他刚说出口一个字，便看见对方轻轻摇，只好咽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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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怕劳累险阻，不惧艰难困苦，却不能接受与男人分别一刻。

        “师兄，你快些好起来吧。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人重，泰山轻。

        深呼几口气，他敛容整袖，走到青年前，便要下拜，却被对方伸手拦住，温声言：“不必拘礼。”

        沈梧栖初闻此消息时，心中失望之情，简直难以压制。

        为何弃国？难有更重要的事，比得上这座王城，这个国家吗？

        说来也怪，尽亡国的大分原因都在国君上，他的子民们却并未怪他，反而一直坚信皇帝陛下会回来，带领他们反攻北齐皇城，登上象征荣耀的神武祭坛。

        沈梧栖沉声：“你到底是谁？与师兄有何关系？”

        沈梧栖看得一雾水，不明所以，“你俩在打什么哑迷？”

        沈梧栖无语，片刻间，这两人竟像是结成了什么同盟，看上去相谈甚欢，让他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你要我怎么办，师兄？若我不是小壶天的传人，不是江湖上的少年侠客，也不是沈家的嫡嗣，只是你的师弟……不，只是你的妻子，那该有多好啊。”

        “不错。”荀秋涵点点，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了一丝颤抖。

        即使他后来沉溺酒色，荒废朝政，也仍能在战场上带领军队以少胜多，牢牢拱卫着南明的国土。

        素衣人默然点，用锦帕将王难嘴边的血迹拭净，又爱怜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和沈梧栖两人走到外间。

        他叹了口气，涩声：“其他的，等易之醒过来再与你说吧。”

        纵然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此生也只能困溺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