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奔跑而过,叶谨敲了敲窗引起他的注意,他因奔跑而通红的小脸仰起,
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固执,是很固执。”宁添勤摘下眼镜,酸胀的眼,“他之前学校开了运动会,糊里糊涂地报错了项目,他不擅长跑步,也来不练习了——
着
就上了,别人跑完了就剩他一个,老师叫他直接下来,他不肯,跑到终点时差点虚脱了。”
“之后呢?”
“学校给了他一个勇气可嘉奖。”
叶谨捂着嘴笑了起来,“那不是很好吗?”
“像你,这点不太好。”
“说的也是。”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多半是围绕着宁瀚。等到太阳落山时,宁瀚还没有回来,宁添勤在厨房里忙碌,叶谨寻思着还是把他叫回来吧。
他刚一打开花园的门,迎面就撞了一个矮小的影,宁瀚抬起
眨巴着眼睛,冲他大喊着,“开花了!开花了!”
“这么快呀,看来你很努力——”
“不是!是树开花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瀚拖着踉踉跄跄地跟着小跑,他们停留在一棵树前。
叶谨抬望向那满树的白花,从屋
偷入的晚风
的树枝摇曳,白花也随之起舞,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雪白。
他的红豆树开花了。
叶谨的口像是被一块烙铁印的发
,他连忙摘下脖子上的吊坠,手忙脚乱地打开,里
的胶
掉落了出来,他来不及接住,看着它缓缓
落在泥土里。宁瀚蹲下
替他拾起了,他望着孩子手里和泥土混杂在一块的胶
,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这是什么?”
“种子。”
宁瀚惊讶地抬起,“它长得好像我吃过的药。”叶谨从他手中接过那枚胶
,“你能帮我拿个花盆过来吗?我们一起把它种下好吗?”
“好!”宁瀚兴奋地起,拍拍小手,从叶谨平日的工作台底下拿出一个褐色的花盆。叶谨递给他一把小铲子,“先把土铲进去。”他照着叶谨的指导,铲了慢慢一盆的泥土。
“等我一下。”叶谨起离开了会,又带回了那枚胶
,宁瀚注意到它似乎鼓胀了不少,叶谨蹲坐下,手指在土壤中拨开个
,他把胶
放了进去,双手抚过泥土,重新将它埋好。
“我们个比赛吧。”
“比什么?”宁瀚迫不及待地问。
“等你要离开时,看看是你的花先开了,还是我的种子先长大。如果你赢了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你赢了呢?”
“到时候再说。”
“好!我们拉钩!”
余下的日子里,宁瀚待在花园的时间比他都要长,宁添勤闲暇时会和他们一起照顾花草。叶谨把那盆土壤摆在工作台上,晚上就带回卧室,放在床,对着它念念叨叨,期盼着它快点长大,倒不是为了和宁瀚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