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小文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踩着台阶缓缓向下走去。
谈恋爱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开心,会哭,会吵架,会格外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余小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抬起眼眸的瞬间直接定在了原地,金属碰撞的声音,钥匙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上一秒还存在脑海里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家门口,半倚着墙,手里着摘下的眼镜,几缕发丝散到额前,高耸的鼻梁在晕黄的灯光下映下一片阴影,看起来莫名有些落寞。
两人就这么相望了一个漫长的片刻,直到楼梯灯熄灭,再亮起。
何嘉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余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余小文反应了半拍,脸有些发白,然后慌里慌张的掏出手机戳屏幕:很晚了。
何嘉年眸色沉黯,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把手机屏幕举到自己眼前,还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鼻子轻哼出声:“小余不欢迎?”
余小文连连摇,捡起钥匙戳着门孔打开了门。
房间格局很简单,一眼能望清全,余小文不开火
饭,厨房基本是闲置的,家里也没有茶叶,倒饮料有点儿不像话,他翻出自己的一个牛
瓷杯,洗了洗倒了半杯热水,放在何嘉年面前。
余小文很慌,他以为何嘉年只是一时兴起,来逛一圈就会回去,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来自己家,搓着手指不知该怎么办。
“我可能没有去了,晚上在小余这留宿一晚,介意吗?”
这击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半个“啊?”还没出声余小文就捂紧了嘴,小心翼翼地点,然后觉得表达的意思不对,又连忙摇
,总之,他不介意的。
他想寒暄几句,问问何嘉年最近过得好吗,又为自己的不辞而别感到脸燥,也是,这么优秀而又英俊的人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
何嘉年从进屋后,视线就一直放在余小文上,见他窘迫到耳尖红得滴血,便移开视线,随意掠向沙发边上堆积的书,拿起几本翻了翻,不紧不慢地说:“最近在忙着备考?”
余小文快速地点点。
家里没有能给他穿的衣服,余小文回卧室翻出了两条新浴巾放在沙发上,然后同手同脚地先进了浴室。
到何嘉年洗完,带着一氤氲的水汽进卧室时,余小文正靠着床
翻看一本教材书,僵
的坐姿和紧攥着的指节都出卖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何嘉年着
发问他明天有没有课,余小文轻轻地点
,下午有理科补习。
何嘉年只裹了条长浴巾,没有换洗内,下半
应该是空档,光莹的水珠凝聚在
答答的发尖,滴在了紧实泛着蜜色的肌肉上。
余小文越看越觉得脸发,他放下书,去抽屉里翻出
风机半跪在床边给他
发,五指轻拢着发丝,余小文控制不住地越凑越近,温热的鼻息连同热风烘在了耳
。
何嘉年突然回住他纤细得好像一折就碎的手腕,眼神很暗,仿佛能把眼前的人直接吃进去,余小文被看得脸色更红了,手脚都不知
该放在哪里。
“温度很高。”何嘉年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