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
安,你,你这家伙!”而小伯爵此时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向对方吼
,“刚刚为什么不赶过来!”
“少爷,您没事吧。”
――你是谁?是谁的自尊在这里被卑鄙地践踏,是谁在这里被屈辱地折磨,是谁在这里被烙上罪恶而不洁的痕迹,连最卑微的虫蚁都赶不上,你是否还记得?
只是日复一日的被屈辱地折磨、蹂躏、被用以最恶心最肮脏的方式践踏。
神智渐渐模糊,不再记得此时是白昼还是黑夜,不再记得这里是哪里,不再记得自己是谁……
――那么……
――夏尔・凡多姆海恩,你相信神吗?
一个暗杀者!
“杀了他们。”
我是……夏尔・凡多姆海恩。
老旧的、有裂的窗框似乎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响。
“少爷他,应该是非常不喜欢过生日的吧?”梅林抱着膝盖语气忧伤的说,“我们这
――你是谁?
夏尔迅速地摸上口袋,枪并不在他上,而此时暗杀者已经扣动扳机。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夏尔猛然向一旁
去,一把抓住桌上的拆信刀狠狠的向暗杀者的心脏刺去。
……
蓝眸的男孩绝望地任人宰割,却还是连死亡都不被允许。
――这逆十字就代表撒旦的救赎。
夏尔注视着地板上的尸和那摊
目惊心的鲜红血
,缓缓站起
,平静地说:“收拾一下吧,然后查出这家伙的主人是哪一个,反正你也知
要怎么
。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少爷并没有呼唤我的名字吧?”恶魔出狡黠的笑容,恭敬而疏离地说
,“并且,属下相信您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捷,快速,毫不犹豫。只要是阻碍自己前进的,无论是什么都必须斩杀。只要是为了这个目的,剥夺生命,就如同踩踏蝼蚁一般轻易。这才是现在的您啊。”
三人靠着礼盒坐在地上,菲尼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不
怎样,总算是安放好了呢。少爷每次都是这样,生日的时候只是偶尔应酬一下饭局,最后理也不理别人的礼物……”
袭击者抽搐了几下,大片鲜血染红了地板。
不相信。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上帝,也没有神。
诵读圣经的男人高声朗读完最后一句:“……死亡!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死亡才是极乐的源!”
夜,礼物盒在三人组们的不断蹂躏下总算是好好地堆放在了仓库的一角。除了这些新放进来的礼盒,还有一些去年、前年的礼品已经蒙上了灰,静静地躺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我是夏尔・凡多姆海恩!日复一日被折磨的,被践踏的,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自尊!连最卑微的虫蚁都赶不上的,连死亡都是奢望的……是我,夏尔・凡多姆海恩!
就是这时夏尔听到一声枪响,子弹几乎从他的耳边过。紧接着,一个陌生者
手矫捷地从窗
翻进来,将枪口对准了他。
恶魔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用羽
般的力度轻声地说着:“哦呀,在生日的时候杀人呢,应该说不愧是少爷您吗?”
是啊,谁呢?忘记了……
办公间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又或者它其实一直都是开着的,漆黑得如同乌鸦一般的执事笔直地伫立着。
夏尔猛地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指尖狠狠地剜进手掌中,刺痛的感觉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叹了口气,夏尔决定传唤巴斯
安来。
……
夏尔回过,仍大口地呼
着空气,极力想用更多东西
满自己虚弱的肺
。
夏尔跪坐在地板上,息了好久都没有能平复呼
,握着拆信刀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开始大幅度地颤动着……
死吗?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