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吗？”夏尔深一口气，让自己放松地倚在了回程车的座位上。

        夏尔抬起手来疼地着太阳：“总之无法阻止恐慌的话，只有找出凶手指一条路了。对了，死者的共同呢？”

        亚洛斯使劲地蹭着克洛德的衣服，把眼泪鼻涕通通蹭到执事整洁的燕尾服上：“克洛德，呐，我又那个梦了，梦到那个肮脏的癞蛤蟆了！好可怕啊，怎么办……”

        黑暗包裹着我，一点一点，那其中的蛛丝缓缓地缠绕起来，

        跪在床上的少年眼睛里全是惊恐，在看到执事的一瞬间就紧紧地扑抱了上去：“克洛德，克洛德…！”

        味苦，微甜，一旦沾染上了尖，就让人着了魔似的摆脱不了，仿佛被囚已久的困兽嗅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所带来的疯狂和冲动，早已不在理智的控制范围。

        早就不是自己的了，现在就连灵魂也不再属于自己。这个空空如也的干枯的躯壳，就只剩下你了――

        克洛德一手举着烛台，任由他抱住自己：“是。”

        “帮我弄干净。”少年的语气也是懒得多说什么的样子，在他开口的时候，甚至还有白色的浊入那双美丽的红里。

        夜深，本来已经熄灯的宅邸又亮起灯来，从大厅一路亮到走廊，亮到亚洛斯的房间。

        当时见到尸的时候，夏尔还真的被吓到后退了好几步，那简直不能让人相信还是人类的。

        一个一个，都沾染着污秽的气息。让人恶心得反胃。

        “是，主人。”

        还不是亚洛斯的亚洛斯扯过白色的床单为自己披上，长长的床单尾摆落下，拖在了地板上，仿若祭祀时的朴素白裙。

        “主人。”

        亚洛斯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克洛德，”他叫对面恶魔的名字，“以后要叫我老爷。”

        在地狱的最深，被折磨，被撕裂，被以最残忍的姿态温柔地对待。就连血里着的，都是男人的。

        人类，真是肮脏啊。

        黑暗。黑暗。黑暗。

        “真是的，要是死者再多一点就好了。”夏尔皱着眉。

        亚洛斯垂着，睫轻颤着，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他的咙里发出来：“不要。”少年抬起，浅蓝的眸里是灿烂的笑意，“‘爸爸’今天告诉我，他要给我取一个托兰西姓的新名字，等他取好了，我们再杀他。”

        将我一点一点地拖入那深不可见的深渊。

        仇恨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就好像冰毒，又类似某种中药。

        “是的。我也想要占有您直到我满足。”是平缓而无调的语气，没有拿烛台的那只手推了推眼镜，眼里一闪而逝的，却出了轻蔑的表情。

        “克洛德！克洛德！！”

        巴斯安弯着嘴角：“真是无情的少爷啊。”

        “不，怎么敢。”一边这样说着，巴斯安的眼中却出笑意。

        这是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的称谓，但从那一刻起，我将切开他的，舐着从那伤口中溅而出的温的鲜血。我将成为老爷，这个托兰西家唯一的老爷。

        夏尔的神情漠然，一手支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和我相比谁更无情一些。”

        “是的，唯一比原先清楚的就是尸确实相当的‘扭曲’。”

        只要像只母狗一样汪汪地叫两声求欢，他们就能让你踩着他们的背往上爬。真可笑，如此一来的话，低贱的到底是那狗还是那人呢？

        亚洛斯忽闪着挂着泪水的睫，带着孩子般的希翼看向执事：“真的吗？”

        夏尔瞪了坐在他对面的巴斯安一眼：“还在嘲笑我吗？”

        ―***―

        “全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份大都是中层人士，其他的目前还没有发现。”

        “我会在您边的。”

        “也确实太扭曲了。”夏尔总结。

        太好了……克洛德不会离开了。他说会在我边，就一定会在我边的。亚洛斯满足地拽紧了克洛德的衣角。

        整尸被扭得乱七八糟，团成一团，几乎认不出哪是手哪是脚，有好几被扭断的地方还出森森白骨，死者的表情无比狰狞，竟像是被活活折磨致死，最诡异的是，明明肢被扭曲到这样，居然还能互相连接在一起，让人无法想象是怎么到的。

        “行为上的扭曲必然是因为心理上的扭曲。”巴斯安，“恐怕凶手是对死者恨之入骨。”

        恶魔金色的眸子冰冷地在少年上打量了一周，用毫无生气的语气回应：“Yes，  Yhness.”

        “老爷？”

        亚洛斯就以那样的一副躯面对着恶魔，眼睑慵懒地闪动着。

        恶魔的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他俯支起破碎的亚洛斯，：“只要您愿意，现在就可以了结他的命。”

斯的眼睛。妖冶得就如同刚刚绽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