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觉得如今的他就像是梁小丑一般，空有绝世的神功，将来还不是会变成如同合欢的一样，除了被什么都不了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师伯终于发完了，父亲已经被他的晕了过去。

        “师伯？”黎柔终于忍不住走进窗口，叫了黎清风一声。

        “柔儿？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都看到了什么？”

        黎清风这才发现黎柔在外面，匆忙拉过衣衫把许冰的赤的遮盖起来。

        “我…在外面很久了…你不杀了他吗？”

        黎柔还是问了出来。此时的她不是因为恨，而是觉得与其这样活着，真的不如死去。

        她是听过师伯说服用合欢散的女子可以永葆青春，但是会变得淫风，她以为是合欢女子常用的驻颜丹，毕竟合欢的女子没有不淫风的，却没想到竟是才会用的淫毒。

        即便她恨自己的父亲，也不想他会变成那样。

        谁知黎清风却皱起了眉，没想到黎柔竟在外面，他有些后悔说出那番话。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如今快要年过半百，不知多么疯狂的迷恋这虚伪恶毒的小师弟，偏偏他要在床上提起死去的苏潇语，每一句都戳到他的痛。他甚至真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妻子，戒掉那无数红颜，从此只疼爱他一人。

        想起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的师父师娘，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

        “柔儿…他是你父亲，你竟对他一点感情也无吗？”

        “我只是不想，他变成你说的那样的人。好在今日进来的人是我，若是其他弟子见到宗主变成这样，我们天剑宗就真的成为正的笑话了。”

        许冰虽然昏迷着，他们的对话他其实都听到了，只是无力睁眼。他听着自己的女儿劝说别人杀了他，那个男人久久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在迟疑，只是上却没有一点杀意。

        或许黎清风更想看他的笑话，本不会杀了他。

        黎清风刚刚的一席话，让他深信原来自己竟是比最下等的青楼女子还不如，只与那些没有思想的一比。

        将要昏迷的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曾经得罪过无数江湖人士的他或许比那些还不如。

        以后的他或许会失去人，成为一个只知交的畜牲，被那些肮脏猥琐的男人淫。那些有名有姓的正侠士看不上他这种畸形的怪物，听到也只会觉得恶心。

        很快他会染上脏病，他的下会慢慢溃烂，然后蔓延全，之后所有人都会对他退避三舍，他的开始在阴沟里慢慢腐烂，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他了，弥留之际他或许有清醒一瞬，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竟发现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和人。他的最后一个愿望或许就是让所有人都忘记他。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脸面和尊严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