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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曦只得叹了口气，随南飞羽去了。

        赵祭酒缩着脖子，讷讷地说：“公公如此吩咐，我等不敢不从。现在已经出了都城了，再回去也天色已晚，这孩子就跟我们一干文官待在中军帐，不会有事的。”

        徐曦淡淡一笑说：“没事，其实除了十年前我来新月城吊了丧，这么多年我早就没什么太大的悲伤了。”

        只是无人知，这个少年是大将军南毅的独子。

        可是当徐曦真正见到秦翌的时候，却跟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大相径庭。

        当大军入城的那一刻，新月城的老老少少就知很快又要打仗了。只是军镇里的人，很多都是士兵的家属，因此也不会逃走。甚至连城中开的馆都是七年前军营取消之后从军中落出的男女所开的。

        徐曦的大姐名叫徐倩，出嫁时徐曦才十三，而且徐倩从小养在深闺，他则是跟着徐国公长在军营，十二了才回徐国公府，所以跟这个姐姐并不熟识。但是为弟弟，去上一炷香却是应该的，而且徐曦还想见一见自己的姐夫秦翌，问问当初自己的大姐究竟是因何而亡。

        南毅出来的时候，似乎松了口气，徐曦心想应该是漠北情势还不算最紧急，不然这两个人不会有这种感觉。

        只是徐曦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需要在新月城办，因此并没有在军营中睡下，而是跟着南毅去了城主府。

        可是如今眼前之人，只能依稀看见当年的轮廓，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大变。

        秦翌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出了强健的肌，脸上带着胡渣，神态显得懒洋洋的。尤其是一的肤，居然晒得黝黑，比南毅还黑了几分。（大将军在都城待了几个月养白了一点）

        “南飞羽！你怎么在这里？！”

        秦翌不知，若不是在外面，这两人能用同一个茶杯喝茶。

        小飞羽讪讪地说：“公公说了，让我跟赵祭酒同坐一辆车，这样就能去漠北了。”

        新月城是对抗草原落的前线，因为这里有形如新月的绿洲而得名。大军驻扎需要在这里提供补给，来往客商也要在这里歇脚，因此还算繁华。

出发。只是一踏上征程，徐曦的豪情和兴奋就把这一点不愉快掩盖了。

        “对不起，我忘了这个了。”

        徐曦小时候随军来过漠北，因此还不算很稀奇，但是南飞羽却看着四周的边风土人情，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南毅这才想起来，徐曦的大姐似乎在十年前殁了，而他的大姐所嫁之人正是如今新月城的城主秦翌。

        秦翌也是武将世家，只是没南家显赫，其祖父也曾过大将军，死后封了爵。只是到了秦翌这一辈男丁单薄，只剩秦翌一个独子，因此渐渐没落了。但是徐曦记得，秦翌是一位书剑双绝的青年俊才，上带着清高的文人气，不太像将军。而且当年的秦翌肤白皙，材高挑，脸上带着矜持的傲气。只有说话的时候才会有淡淡的笑。

        只是等到傍晚时分快扎寨的时候，徐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立刻飞奔过去，像抓小鸡一样，拎起了那人的领子。

        南毅和秦翌也算认识，毕竟大将军也曾在漠北屯军三年，因此放松下来的南毅在城主府的大厅里拿起了一个茶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之后，又倒了一杯，端给了徐曦。

        徐曦的脑子乱糟糟的，三人相互拜见过之后，南毅就和秦翌去谈军情了，留下徐曦在城主府等着。

        山长路远，北风高。此次是急行军，每日走得很快，夜晚休息时间短，因此不过半个多月就已经到达了漠北的重要军镇――新月城。

        现在的秦翌，整个人都散发着常年长在外骑喝酒，任意高歌的壮汉的感觉。徐曦怎么也想不通，秦翌这种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现在姐夫这样子，看着到也还好看就是，更成熟感了。

        “徐曦你此刻应该在军中，一个百夫长却跟着大将军走，不合军规。”

        “大将军见谅，只因我有一个故人要见，而且还要去给大姐上一炷香。”

        南毅不像在都城里那么随意，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秦翌看着徐曦从大将军的手里接过了茶杯，眼角一，心想现在都城里风气也跟漠北一样开放了？徐曦已经嫁人了吧……从男人手里拿个这么小的茶杯，指尖碰，眼都不眨一下。而且南毅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照顾朋友的妻子也太殷勤了。